左佑沒走多遠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他貌似在巨木森林裡迷路了,高大的樹木和茂密的樹葉使得正午的樹木下方猶如黑夜一般,只有樹冠上才能享受到陽光,樹下這陰暗、潮溼、堆滿腐爛落葉的區域儼然是昆蟲的天堂,左佑前進了不到百米就又退了回來,認真思考了一下剛才草率的判斷,決定再次回到河流中順流而下,先找到活人再說,畢竟在他的認知當中,無論什麼地方,人類都會伴水而住,只是距離遠近罷了。
重回河流後,左佑汲取了剛才貿然入林被各種昆蟲騷擾的教訓,就近找到了一棵雙人合抱的大樹,瞬間化為狼人形態,伸出了半尺來長猶如匕首一般的指甲,猶如燒紅的鋼刀切黃油一般,輕鬆的插進了樹幹,圍繞樹幹走了一圈後,一拳就將這棵倒黴的大樹給推到,左佑輕鬆地將砍倒的大樹拖到了河邊,簡單的剝離了外皮之後熊熊的聖焰燃起,木材很快乾枯,在外表面露出了漆黑的碳化層後在樹幹上掏出一個可以平躺進去的大洞,很快一個慘不忍睹的抽象派獨木舟就成型了,下水儀式十分成功,可問題在於這個慘不忍睹像中了輻射一般的獨木舟還沒等左佑鑽進去躺下就翻了,無奈之下,左佑又在這獨木舟的兩邊加了兩段原木,用爪子指甲打孔後,又削了幾根粗大的木頭釘子給釘了進去,做完了這一切後,左佑將剩下的翠綠樹葉全部烤黃,鋪到了獨木舟內做成了軟墊,最後還給獨木舟加了個封閉式蓋板,在獨木舟的前後方開了幾個透氣孔後,這才舒舒服服的躺了進去,合上蓋板後放任自流。
這這個巨醜無比的野獸抽象派十字形獨木舟順著水流緩緩地行進著,躺在柔軟乾枯的樹葉上,隨著水流有節奏晃動的十字形獨木舟讓左佑很快放鬆並睡了過去。這次總算沒有不開眼的魚兒過來找麻煩,但是不開眼的鳥兒很快就來了不少,很快一群體型巨大的鸕鷀就盯上了這個河面上奇怪的東西,它們在包餐了一頓美味河鮮後,紛紛停在了這十字形獨木舟上休息。
陷入睡眠中的左佑並沒有被這群不請自來的鳥兒吵醒,這幾年來左佑為了欺瞞小東西164過的並不輕鬆,現在卸下所有負擔,位於自己建立的獨立封閉空間內,他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很快夜幕降臨,世界被黑暗籠罩,這群鸕鷀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倒有一種要陪著這奇怪的水上漂浮物到天荒地老的趕腳,半夜,一個黑影急速靠近了左佑所在的十字形獨木舟,在他正要將停在獨木舟上休息的鸕鷀抓走時,它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迅速返回水底消失不見。
第二天早上,9點左右,太陽從東邊升起,左佑醒了過來,他開啟蓋板的時候,周圍停著的鸕鷀驚慌之下紛紛落水,左佑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就看到河童淵下雄一在獨木舟前方不遠處的水面上露出個腦袋,看起來好像是專門在等待自己醒來。
“有什麼事麼?”左佑有點不高興,畢竟清晨醒來第一眼就看到個醜陋的鳥嘴地中海頭顱,任何人都開心不起來。
“主上讓我暫時成為你的嚮導”河童淵下雄一露在水面上的腦袋說道。
“主上?你是說織田君?”左佑有點懵逼。
“不,主上是河童一族的救世主!是可以帶領河童一族走向光明的神!”
左佑愣住了,雖然河童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明白,可連在一起後卻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左佑捏著眉心組織著語言,畢竟這麼答非所問的說下去很讓人崩潰。終於左佑開始了發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些鸕鷀是一名族人奉命飼養的,昨天它們沒有回去,所我族人在找尋它們的時候發現了您。”
“那麼你為什麼知道你的主上找的是我呢?”
“因為我們見過”
“見過?我什麼時候見過你”左佑有點懵,突然左佑眼神一冷,“你是164派過來的?真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