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江都城城郊村落的最外圍,一間極為簡陋破敗的茅草屋內,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正坐在房屋中央的地火堆前,一面照看著煮飯的吊鍋一面表情嚴肅的說著什麼,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青男子一臉傻笑老老實實正襟危坐在破敗的榻榻米上,不過這個年青似乎不太習慣這樣的跪坐,只保持了不到幾分鐘就像渾身長滿了蝨子似的來回晃動,不一會兒就變成了盤腿的坐姿。
“歐尼醬!!!”小女孩提高了嗓音。
年青男子聽到這三個字後立即變為正坐,雙手五指併攏放在大腿上,臉上的傻笑也不見了,表情嚴肅雙眼平視前方,他一頭長髮簡單束了個馬尾,一身洗的有些發白的武士服,看起來有模有樣。
“很好,保持這個姿勢到這根柴火燃盡!”小女孩從地火灶中抽出了一小根樹枝,然後將樹枝插在了灶臺的旁邊。
看到這根粗壯的小樹枝,年青武士嚴肅的表情立即跨了下去,十分沒有形象的趴在了地上,面朝下,用雙手抱住了頭將臉埋在了下面。
“歐尼醬!”小女孩提高了聲音。
但這次年青武士並沒有立即正坐,反而將手臂抱的更緊了,似乎這樣就能遮蔽小女孩的聲音,繼續當一隻將頭埋進沙堆的鴕鳥。
看起來這兩個人的年齡是不是顛倒了,一個六七歲的女孩雖然口口聲聲喊著哥哥,但從她的言行舉止來看,她才是年長的成熟姐姐,而那位二十六七歲的年青武士,反倒像個六七歲的孩子。
六七歲的女孩嘆了一口氣,不再大聲呵斥哥哥,看了一眼吊鍋,然後站起身,走向了門外。
聽到小女孩離開的聲音,而是六七十的年青武士偷偷的抬起頭,他聞到了米飯的香味,趕緊起身向吊鍋靠近,但也只是靠近而已,他似乎有些害怕吊鍋下的火苗,當他的眼神來吊鍋和火焰之間來回張望時,渴望和害怕這兩種感情也在他的眼神內來回交替,突然他又退回到了牆角趴下,繼續將頭埋進了手臂中。
幾個呼吸過後,小女孩走了進來,她手中拿著幾尾洗乾淨的魚乾,進屋後,她不留痕跡的看了看牆角毫無形象趴著的哥哥,拿出了菜刀和砧板,將魚乾切成了好幾塊,然後將切好的魚乾放進了吊鍋中。
“起來吧,歐尼醬!別這樣趴著了,有損武士形象,出門在外的時候,任何情況下你都不能這樣,聽到了沒!”六七歲的小女孩插著腰對著牆角的一灘說道。
年青武士在小女孩說起來的時候就立即爬起來,表情嚴肅,姿勢標準,一位禮儀看起來無可挑剔的落魄年青武士立即出現在了茅屋內,隨後在小女孩說完話後立即低頭說道“好的!”
“不能說好的!不能說好的!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歐尼醬!你要說‘海逸’!!”小女孩眉毛一挑,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嗨~嗨~嗨”年青武士看起來十分敷衍,他似乎十分抗拒說‘海逸’。
小女孩痛苦地手扶額頭,然後生悶氣似的嘟著嘴揹著年青武士坐在了榻榻米上,西瓜皮式的頭髮在她的動作下一跳一跳的。
年青武士站起來輕輕的走到的小女孩的身前,唯唯諾諾的說道“別生氣了!”
可小女孩根本不理他,轉頭轉身,根本不看身邊的年青的武士,此時女孩身前正好是正在煮飯的吊鍋,年青武士愣了下,想走到女孩身前,但又十分害怕這個燃燒的地火灶,最終繞了個大圈走到了對面,遠離正在燃燒的地火灶,正襟危坐然後額頭緊貼榻榻米,雙手放在頭部兩邊,標準的土下座,然後大聲喊道“我錯了!”
小女孩不管他,默默的坐著。
沒聽見任何動靜的年青武士沒有抬頭,保持土下座也不動,就這樣敵不動我不動,我不動敵不動的僵持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小女孩輕輕的睜眼睛,她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