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巨佬的面容嚴肅凝重,說話間,灰色霧氣從四周迅速彙集到抬起的右手指尖,瞬時陰風四起,隱約中能看到無數面目猙獰,狂笑癲狂,頭戴屁簾帽的小鬼子手持利刃揮砍與開槍的虛影,以及更多的被利刃砍中,中槍倒下之人發出的令人心悸的哀嚎哭喊聲,慢慢的這些畫面急速縮小彙集到了撒旦的指尖,幾個呼吸之後一個帶著圓環緩慢旋轉的六芒星浮現在撒旦的食指指尖。
“應龍大人,真的不管他了麼?”此時酆都城的城牆上,琊琅一臉緊張的問道,扶著城牆的手掌下方的牆磚已經出現條條裂紋。
“雖然左佑剛才說的粗鄙,但也是事實,凡曾向撒旦祈求的,靈魂都會被印上撒旦的烙印,也就會使其被所有其他神靈所不容!”應龍用低沉的聲音回覆這個年紀最小的追隨者。
“就連您也不——”
“——就連我也不能抗拒祂的這條法則——”
“——可您不是也——”
“——並沒有,我沒有向撒旦要求過什麼,祂蹭佈下無數陷阱,但都被我避了過去了,雖然我實力遠高於祂擁有掀桌子的能力,但掀桌子的行為同樣屬於一種向撒旦祈求‘協議或賭局無效’的做法,所以我才選擇被祂封印而陷入沉睡,即使祂在我陷入沉睡後使用各種方法,包括讓那些無知且無辜的印第安人大規模對我進行定向活祭,讓我沾染無盡業力,我也不為所動!左佑他大意了,他不應該說出向撒旦祈求的話語。”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琊琅一拳錘在了城牆上,一塊城磚瞬間變為粉末。
“破壞城磚,罰款伍佰,就算是二代也不能例外,話說您是掃碼還是刷卡還是付現還是用冥唄??”
一個身穿鎧甲手持宣花斧腰間佩劍的侍衛問訊趕來,站在琊琅身前指著缺了一塊城磚的城牆大聲說道,不過他的視線卻是在應龍以及旁邊身穿判官服的琊琅的老父親身上來回變換。
看到琊琅先是低頭一副知道錯了認真反省的樣子,隨後悄咪咪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而自己幼子的老闆——應龍大佬面朝城外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老判官無奈的搖搖頭,面朝侍衛小聲的說道“從我下個月俸祿裡面扣吧!”
“大人!您不是開玩笑吧,您今年的俸祿都是九臺居酒樓直接領的!還下個月的俸祿!”侍衛明顯不給面子。
“你!!!”老判官滿臉通紅。
“還是老夫來給吧!這麼多年了,想不到我居然有後代成功逃生了。這些年逢年過節還給我燒了不少!!”一個頭發雪白的老先生突然出現。
“???”“???”“???”
“混賬!你是怎麼上來的,這是你能來的地方麼!”侍衛大怒,伸手就要拔刀。
老先生面無半點懼色,拿出一個小包袱交到了老判官的手中後面朝城外,輕聲說道:
“也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夠不夠,但我們是用不上了!多好的後生啊!讓我再看他幾眼!”
判官用凌厲的眼神制止了試圖拔刀上前的侍衛,面色凝重的來到老先生的面前,“老先生,您又何苦!”
“讀書人養浩然氣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考取功名封妻廕子!”老先生意氣風發,雖然酆都城的範圍內絕不會有風,但老先生的鬍子眉毛卻像是面迎大風一般在空中飛舞。
“您知道後果麼?”
“不就魂飛魄散永不超生麼?如果沒有這位後生,這原本就是我們的結局!”
“就算這樣,也不會對他的結局有半分影響!況且即使你們這樣,也只是讓他徒增痛苦與折磨的時間罷了,你們如果不插手,那麼他在幾個呼吸之後就會解除痛苦,你們插手,只會讓他受忍受折磨與痛苦的時間多加上一兩個呼吸!你知道這次一共有多少魂魄被送了過來!你們百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