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曼見狀迅速後退,幾乎就在他後退的瞬間,一根根尖端殷紅的細刺從地底伸出,一直追趕著弗里曼,延伸了五六米才停下,隨後這些高約1米的尖刺才緩緩縮入地面留下了一排細小的孔洞,很快,孔洞被從地底升起的泥土完全填充,地面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
弗里曼看了看鞋子上被尖刺留下的破洞,看看地面,再看了看擋在面前的詭異灌木,又將視線放回到自己的鞋子上,最終他搖搖頭,在保持自認為安全的距離的前提下,開始繞著這片區域行走。
最終弗里曼無奈的發現這片佈滿詭異植物的區域居然將這條接近千米的山谷的整個入口完全覆蓋,山谷兩端的山體又相當陡峭,根本沒有辦法安全進入,並且最關鍵的是這些硬度能夠媲美金屬的荊棘叢居然以條帶的方式也完成了這近千米距離的無死角全覆蓋,它們的最寬處在弗里曼看來居然有百米,就算最薄弱的區域也有近三四米寬。
當弗里曼回到荊棘叢最薄弱的區域時,發現之前被自己丟進去作為探路的磨盤大小的岩石留下的痕跡居然沒有半點恢復的跡象。
不但被石塊碾壓而過的雜草保持被壓低的狀態,那些因石塊碾壓而受損的雜草,那些斷掉的莖杆,也沒有半點恢復的跡象。
“看來那個傢伙是繞路了,沒有進去,否則一定會留下清晰的痕跡,這下麻煩了,他到底是往哪邊走的!沒留個記號不說也沒有給我留個線路圖,只告訴我這個方向上碰到的第一個礦場!!”弗里曼有些惱怒,瘋狂的將身邊能找到切能搬得動的岩石撿起並丟向了擋在他前進方向上的詭異植被區。
“不對,既然他指向了這個方向,又在我之前出發,那麼一定知道這片詭異的區域,並且一定有一條通往那邊的路!我只需要好好找找,那麼一定能找到的!”弗里曼丟了幾個石塊後突然冷靜了下來,然後又開始丟石塊試探灌木以尋找隱秘的通道。
距離弗里曼約百米處,猶如變色龍一般隱藏的左佑透過螞蟻聽到這句話後感覺有些虧心,他看到的大地圖上根本沒有對這片區域的標註,除了之前那位善良慈祥的前輩給出的方向外,他獲得的資訊並不比弗里曼多多少。
所以為避免這貨一直在這裡浪費時間,左佑決定給奴僕指一條明路,至於對不對,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炮灰必須走在自己的前面去探路。
所以左佑在弗里曼遠走之後,走向了與弗里曼相反的方向,在來到荊棘叢盡頭的山體旁邊後停下,隨後感覺不太好又繼續往前走了十來米,剛用爪子在巖上留下了五個深深的窟窿,就詭異的抬起了頭,在他雙眼極度上翻到只看到眼白的同時,處於一種想要努力睜開眼睛,但身體過於疲憊,眼皮過於沉重,睏意實在太盛,意圖透過意識抵禦睡眠需要,可理想豐滿現實骨感,可即使意識節節敗退,還是要努力堅持到最後一秒的既視感。
片刻之後,藍眼灰毛取代了紅眼黑毛佔據了身體的主導權。
“這裡有我要的東西!!!!”藍眼灰毛的左佑聲音低沉。
隨後他手一揮,在岩石上留下了抓痕,然後一躍而起,伸手借力但並未損傷借力岩石的方式落入山谷內。
他在山谷的落點是讓弗里曼感到膽寒的荊棘叢,但詭異的是這些荊棘叢在左佑快要落地時像含羞草一樣縮回到了土壤之下,露出了一塊直徑約2米的空地。
藍眼灰毛的左佑徑直往山谷內走去,隨著他的移動,山谷內所有的植物紛紛讓開了通道,並且在左佑走過之後迅速回到原位。
很快左佑就消失在了山谷深處,良久,弗里曼才罵罵咧咧的回到了這裡,就在他準備再次折返好好尋找那條傳說中的隱藏通道時,他看到了前方山體上的抓痕。
“見鬼!居然將記號放在這麼偏僻的位置!我要是找不到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