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山脈中的某山谷內,一個年青黑髮黑瞳的年青男子正盤坐在小溪邊,頭髮凌亂一隻手抵住下巴,從白天坐到了夜幕降臨,一直在神經質地反覆問著自己三個問題:“我是誰?這是哪兒?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麼長的時間內他沒有進食也沒有飢餓感,一直保持著這麼個狀態。
他的意識世界中,纏繞著青色巨狼的羽蛇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就分別咬一次,將毒液注入巨狼的身體使巨狼繼續陷入沉睡,不過看起來巨狼的抗毒性是越來越強了,羽蛇注入毒液的間隔也越來越短,而之前躺在鎖鏈躺椅上的左佑已經幾乎完全脫離了鎖鏈的束縛,此時正愜意的走在自己的意識空間內,只有手臂上有一截細小的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鎖鏈,並且看起來像個纏繞了三圈的裝飾性手鍊。
看眼現實世界中的自己越來越糾結,左佑敲了敲手上的鏈子,“商量個事!”
“?”左佑手上的手鍊斷開,一小截豎了起來,做出了個問號的形狀。
“能將這些基本的生活和自我認知記憶送給新生的意識麼?”左佑手上冒出一個小小的光球,“你可以檢查一下,要不他一直坐在小溪邊發神經,糾結自己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來的?這麼長時間了都不知道找點東西果腹,我真擔心自己會餓死!!”
小半截手鍊的一端扎進了左佑手中的光球內,過了一會兒,這個光球消失不見了,而後左佑看到了現實世界中的自己突然要站起來,可能是因為坐下的時間太長,起來的太急,兩眼一黑,腳下不穩一下子向前衝進了只能沒過膝蓋的小溪中,沒過多久一頭栽進小溪的年青男子立即站了起來。此時的他眼神不再迷茫,從水中站起來後居然立即跑向了附近的松樹林,而後他選中了一棵單人合抱的雪松,三兩下爬上樹,選中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在選好樹枝後,他爬到了這根樹枝的上方,而後一躍而起,雙腳用力的蹬在樹枝上,想用自身的重量來掰斷這根樹枝,不過明顯他想多了,樹枝根部紋身不動,端部也只是稍微起伏了一下。
在遇到挫折之後,他明顯頓了一下,連續試了幾次後才決定換一根細一點的樹枝。意識空間內的左佑看的目瞪狗呆,“你沒有用我給的記憶?這特麼的明顯就是個野人!!!!”
不過此時他手臂上的裝飾性鎖鏈沒有任何反應,完全不搭理這個在意識世界中暴跳如雷的神經病。
左佑發洩了一陣後消停了下來“算了,大佬求穩,就這樣吧”而後左佑敲了敲鎖鏈“給我搞張床過來,我要睡覺,眼不見心不煩!”
他話音剛落,青色巨狼就站了起來,那兩條羽蛇此時在瘋狂的注入毒液,可青色巨狼沒有絲毫倒下去的跡象,青色巨狼帶著身上的兩條羽蛇跑到了左佑的身邊,“別咬了,它不會亂動的,我答應了大佬的事不會反悔,既然大佬求穩,我也就不會干涉了,來,給我搞個房子出來!”
巨狼躺在了左佑身邊主動陷入了睡眠狀態,看到青色巨狼如此聽話,兩條羽蛇也不再堅持纏在巨狼身上,一個鎖鏈組成的巨大房子很快成型將巨狼和左佑都包在了裡面,左佑走了進去,青色巨狼毛髮瘋狂生長,很快編制除了一張吊床,左佑跳了上去,很快輕輕的呼嚕聲響起,一狼一人都陷入了夢鄉。鎖鏈組成的房子很快將門關上,但開啟了兩扇透風窗。頓時意識世界陷入了平靜。
現實世界中的野人左佑終於成功的掰斷了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樹枝,他和樹枝一起從十多米高的位置落下,摔的齜牙咧嘴,野人左佑扶著腰站了起來,興沖沖的抱著樹枝走向了小溪,而後他開始砸石頭,用鋒利的石塊邊緣打磨這根被拔除了所有枝丫葉子的樹枝,一直到圓月升起,他手中的這杆極為簡陋的長槍才完成不到一半,可此時狼嚎聲從遠處傳來,他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連忙爬上了樹梢,用手中的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