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回到江都遊郭屋,肥碩的武藤從這位突然暴起發難將體型數倍於他的自己制服少年的眼中除了對生命的漠視,看不到半點其他例如正常少年應有的膽怯、害怕、興奮或兇狠。
“這不是一個小姓應有的眼神,這應該屬於某個殺人無數的殺神!”這是此時武藤的第一反應,對於一名出生在幻魔界的武士,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在殺神的面前,在如此情況下,無論是撂狠話、妄圖出錢買命、拼命掙扎或哀求乞憐都可能會讓對方揮刀斬下,所以此時此刻自己的生死已經在這位少年的一念之間,任何外力都可能讓自己萬劫不復,所以武藤閉上了眼默默的迎接死亡的到來。
和神十郎不同的是,萬丸看向其他人的眼神中除了興奮和躍躍欲試外並沒有視生命如草芥的冷漠,並且他除了看向這幾個跟隨武藤而來的人外,並沒有忘記注意身後是否存在可能突然加入的其他人。
就在神十郎將這位肥碩的傢伙摔倒在地上,刀刃抵住脖子之時,他的視線突然被一些從這傢伙懷中灑落出來的小物件吸引住了,這是一些花花綠綠的紙牌,特別是位於武藤耳邊的三張,上面分別是紅色祥雲下一隻衝出灌木長有獠牙的野豬,一隻位於楓樹旁邊的公鹿和紅色祥雲下玫瑰花上方的兩隻蝴蝶。
“豬鹿蝶?”神十郎莫名的說出了這個花札的專用詞,雖然他在記憶中擁有一段在這種風月環境下的童年生活,但他似乎從來沒有花札方面的印象,更無從談起花札方面的專門叫法,並且在他無意中說出“豬鹿蝶”之後,他似乎對此十分熟悉,神十郎的眼中開始出現迷茫,但他的手還是穩穩的將武藤按在地上,抵在武藤脖子上的武士刀也沒有半分顫抖。
對於一樓大廳角落發生的這一幕,如果發生在大街上,那麼會在武藤挑釁之時就會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以便強勢圍觀,但江都遊郭裡的各從業人員以及客人們顯然檔次和格局要比一般人要高上一些,那些穿著十來斤衣物還露著白花花位置的女人們沒有慌張沒有驚叫更沒有做作的暈倒,畢竟在這個宵禁屬於常態的新時代,能在這個時間段在如此場所消費或者工作的人都並非常人,雖然神十郎和萬丸的動作很大,給這個聲色場所帶來了一絲不和諧,但該嬉戲的還在嬉戲,似痛苦似快樂的聲音也不絕於耳,還是多了一些奴僕打扮的人從原本的包廂中走出,或依靠欄杆,或走到大廳來到一個不會被誤會有參與糾紛的位置上看向這裡。
作為一個聲色場所,相應安保人員的反應也十分迅速,但他們並未立刻介入,畢竟此時局面已經被控制了,雖然是一方被另一方的強勢碾壓,但只有少部分財產損壞(一張小桌子兩張錯位且有些許破損的榻榻米),且沒有人(重要人員)流血,至於那位頭破血流抵牆而坐的狗腿子,在他們看來根本不算人,加上衝突中央是那位噸位級的武藤被一位少年單手舉起並摔在地上按住,而另外一位拔出武士刀後一臉興奮的看著這邊,這些遊郭養的安保人員明智的站在了一個不會被誤會的距離上靜待管事人員過來處理。
今天貌似管事的人員工作有些許繁雜,或者說有重要客人需要陪同,或者說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並未及時過來,但衝突的中央也似乎僵持了下來,被摁在地上刀架脖子的武藤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暈了還是認命了,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什麼話都不說,將其摁住的少年也一動不動,至於武藤帶來的其他人以及前朝倉家的首席家臣西森幸平似乎都被這兩位少年給鎮住了,所以此時除了萬丸還保持著正常可以溝通的樣子,其他人都和中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動。
在他們僵持的同時,遊郭內的女性從業者還迎來了好幾批客人,不過除了一兩位僕從自覺的留在大廳關注事態發展以外,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該玩玩該樂樂。
就在江都遊郭的這些底層安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