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昨天傍晚,在夜幕降臨前他透過縫隙看到騎馬疾馳而過的武士們,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真當其發生的時候,他還是有點手腳冰涼。
這群武士並沒有發現他們的隱藏之地,雖然他們甚至沒有往這邊多看過一眼,可位於隱蔽處的莊太郎卻差點腿一軟跌坐在地。
位於不遠處腔室內的女孩此時有些茫然,之前她在縫隙中找到的黑色布包已經被她完全展開,與其說是個布包,不如說是個被層層疊起的一塊四四方方的布匹,此時她正跪坐在這塊黑色的布匹上,這塊布匹的大小正好可以讓她完全跪坐在上面,一把小小的切腹短刀已經出鞘擺在身前,可此時她卻沒有了自殺謝罪的念頭,之前在進入山洞的瞬間,女孩千惠發現自己居然粗心地將父親大人交給自己的訓練短刀遺失了。不知道是遺失在房屋內還是來此地的路上,自責和悔恨當時充滿了小女孩的內心,可等她佈置好自己自裁謝罪的場地後,她聽到了莊太郎母子的對話。
在聽完他們的對話後,她迷茫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之前她想要山神大人的收留就是擔心小主人對自己莫名的怨恨會轉移到忠心耿耿的父親大人身上,為了避免父親大人的努力以及忠誠白費,自己才決定‘自願’離開,請求山神大人的收留,所以才在入夜後以不反擊的方式躲避小主人的斬殺,自己不願意死在小主人手中的理由也是父親大人經常在與自己單獨相處時候對自己說的話,父親大人說過如果小主人膽敢對自己下手,那麼作為長羽家族最後家臣的父親將毫不猶豫將長羽家族最後的血脈斬殺,即使這樣會讓他一輩子都背上弒主的汙名。
可這對母子現在說出的話讓女孩千惠現在心亂如麻,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忠心耿耿的父親這麼就成了這對母子心中的無恥之徒,不明白什麼叫委身於他,可她聽出了這對母子對自己父親大人的恨意,情緒激動之下當她下意識準備大聲反駁的時候,這對母子說出的秘密擊碎了千惠的心理防線,什麼叫不是父親大人的女兒,為什麼這對母子在極其仇恨自己父親大人的同時要善待自己,千惠此時心亂如麻,而後她聽到了這對母子在自己父親大人面前故意演戲,而後父親大人居然還被矇在鼓裡,仍然全心全意地扶持這對噁心的母子。此時千惠認定這對母子之前所說的話也只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謊言,自己一定是父親大人最為珍貴的女兒,這對噁心的母子實在是太壞了!
正當千惠準備和父親說明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發現莊太郎的母親和子居然又住進了父親大人的房間,可現在不是以前,以前在外面需要假扮成一家人,現在都已經躲在這裡了,為什麼這個女人還要住進父親的房間!!
千惠憤憤不平但輕手輕腳地回到了剛才的房間內,此時努力保持平靜的莊太郎居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千惠的去而復返。
這一夜千惠睡得一點都不踏實,每隔一段時間就從睡夢中驚醒,整整一個晚上夢到的不是點燃的村莊,見人就砍的武士或浪人,就是這對母子在將父親大人砍殺,渾身是血的父親大人居然還要求自己對害死他的母子效忠,可即使這樣,自己最終也被這對噁心的母子所害。
千惠不再休息,再次跪坐在這塊正方形的黑布上思考了一會後,她決定現在就告訴父親大人真相,不能讓忠心耿耿的父親大人被這兩個噁心的人所矇蔽。可她剛起身就發現一隻帶有猩紅眼珠的碩大黑色老鼠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這隻老鼠居然根本不怕自己,反而對著自己吱吱叫了起來,千惠拔出懷中的短刀,一手握刀,一手握刀,毫無懼色步步緊逼門口的黑色老鼠。
隨著千惠的靠近,之前氣勢洶洶咄咄逼人的碩大老鼠居然開始毫不猶豫的轉身逃去,千惠輕聲的喊道“父親大人!”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莊太郎?”還是沒有回應,千惠用手中刀鞘輕輕地挑開房間門口的簾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