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身貼向茹美人,含糊道:“弟弟喂姐姐,算是賠罪可好?”
茹美人早已忘記了思考,只能呆愣愣地張開嘴,看著緋色的柔嫩紅唇緩緩靠近,就連她是怎麼吞下的心臟都不知道。只覺得,這心臟實在太好吃了,就彷彿在酒中浸泡過一樣,吞下肚子後,便覺得沉醉了。
緋色眼瞧著茹美人失神,竟捶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裡有著少年的頑皮,和一絲隱藏極深的嘲弄之意;那笑聲就如同一根柔軟的鵝毛瘙癢著你的小心肝,當真是要多銷魂就有多銷魂。
茹美人面頰一紅,舉杯湊到唇邊,含了一口酒,就要喂到緋色口中。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踹開!
衛東籬站在門口處,似笑非笑地看著撲倒在緋色身上的茹美人。至於守在門外的心腹婢女,早已被蕭尹打昏了過去。
茹美人乍見衛東籬,只覺得呼吸一窒,腦袋一大,心臟一抖,腿腳一軟,整個人從椅子上滾落到地上,在瑟瑟發抖中斷斷續續、言不達意地求饒道:“饒……饒命……王爺誤會了,誤會了,妾身沒有……沒有……都是那個小騷貨勾引賤妾,賤妾……賤妾對王爺忠心不二,沒有……沒有……”
衛東籬不冷不熱地反問:“沒有什麼?是沒有吃你的捲毛獅子狗肉啊?還是沒有揹著本王偷人?難道你認為,本王這雙眼睛是瞎的嗎?!”
茹美人的眸子瞬間瞪大,轉頭看向桌子上的那盤紅燒骨頭。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剛才吃下的心臟,竟然源於她一手養大的捲毛獅子狗!胃中翻江倒海,卻嘔不出來一點兒東西。茹美人既害怕又恐懼地望向衛東籬,只能使勁磕頭請他饒命,喉嚨裡卻因為害怕而說不出一句話。
衛東籬將眼睛掃向跪在地上的緋色,只見他眼含晶瑩水痕,微張著紅豔的小嘴,顫抖著小巧圓潤的肩膀,既委屈又膽小地望著自己,那樣子還真是梨花帶雨,不勝嬌羞,別有一番誘人的滋味。
衛東籬相信,無論是誰看見緋色這個樣子,一定會認為茹美人強行侮辱了他。
只可惜,衛東籬根本就不在乎誰對誰錯,更不好男風,而且十分討厭長相柔媚的男子!更厭惡動不動就雙眼含淚的男人!
他知道,有很多人對他這張臉甚是垂涎,所以他愈發厭惡別人的讚美。如果有誰膽敢把他比喻成女子,他不介意將其變成類似於女子的太監!
衛東籬冷冷地掃了眼兩個截然不同反應的人,示意蕭尹派侍衛將二人看住,待明日再行處理。
月夜下,衛東籬仰頭望月,暗道:一夜的時間啊,不知道那兩個人會在怎樣的惶恐不安中度過呢?呵呵……
第五章:偷情又見偷情兒(四)
雕刻精美的房門被從外面鎖上,一間佈置豪華的屋子馬上變成了一座鳥籠。這座鳥籠如果是為了困住金絲雀倒也算是相得益彰,卻偏偏是畫地為牢,變成了囚禁人犯的監獄。明天,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何種命運?
屋子裡的蠟燭已經熄滅,兩個人的世界陷入到恐怖的黑暗之中。
緋色低垂著頭,倚靠在桌子腿上,兩隻肩膀不停地顫抖著。別以為他是在哭,其實,他是在笑!緋色笑這反覆無常的生活,笑他顛沛流離的生活,笑每個人的自以為是,笑已經哭昏過去的茹美人,笑她是個沒動的東西!
緋色不屑地輕掃一眼茹美人,然後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藉著月光為自己斟滿一杯酒,伸出粉嫩的丁香小舌一口口舔舐著,打發起這等待死亡的無聊時光。
他不是不緊張,不是不害怕,只是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不將生死置之度外又能怎麼辦?然而,一想到要和那個沒頭沒腦的蠢貨死在一起,他還真有些憋屈。
想到此,他心中變得煩躁,揚起杯中酒,潑向地上的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