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辦到,還有禁衛軍,禁衛軍只聽命陛下,也不是他們……”
“難不成,皇族和勳貴!”
李慕禪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對於皇位爭奪,皇族宗室異常的小心,之前他和太子多次拉攏,也沒幾個有分量的王侯選擇站隊。
若是被昌玶公主搶先拉攏到他們,太子的處境無疑將變得更加艱難!
與此同時,公主府裡燈火通明,安陵郡王和廣安郡王等人分坐兩邊,鸞歌鳳舞,鼓樂齊鳴。
昌玶居中而坐,做男子打扮,彷彿炫耀一般,刻意將紅印消退的光潔額頭露了出來,敬酒過後,笑著朝廣安郡王道:“廣安王叔有琴痴的雅號,王叔覺得今日昌玶府中這琴師如何?”
廣安郡王看起來四十多歲,白麵微髯,一身便服做讀書人打扮,捋了捋鬍鬚,說道:“此曲婉轉悠揚,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琴師技藝之高超,本王平生僅見。”
昌玶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琴聲一停,孫無厭抱著琴從珠簾後走了出來,一臉慚愧的來到了廣安郡王身前,低聲道:“岳父。”
咔的一聲,廣安郡王手中酒杯碎裂開來,臉色變得無比難看,死死盯著孫無厭,從牙縫裡擠出字來:“好,你居然還敢回來!”
說完,他抬起臉看向昌玶,殺氣騰騰道:“昌玶,將此人交於本王,本王全力支援你奪嫡!”
當年就是眼前這個該死的琴師,誘拐了他的寶貝女兒明月郡主,害得她慘遭仇家殺害,客死他鄉。
如今孫無厭再度出現在他面前,他直恨不得將孫無厭扒皮抽筋,以消心頭之恨!
昌玶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說道:“此人得了絕症,吳俊正在為其治療,若是交給王叔,恐怕我的公主府往後就不得安寧了。”
孫無厭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生無可戀之色,轉臉道:“告訴吳大夫,我是自願跟王爺走的。”
廣安郡王看著他冷笑一聲,說道:“本王可不要一個將死之人,治好了病自己來找我!”說罷,憤憤的轉過了臉去。
孫無厭見狀,低著頭回去了珠簾後,繼續彈起了琴。
對面的安陵郡王若有所思,似乎是想起了孫無厭是誰,微微嘆了口氣,朝昌玶道:“昌玶你今日請我們赴宴所為何事,你我心知肚明,此等事情自有陛下聖裁,我等不便參與,你就莫要再為難我們了。”
昌玶慢條斯理道:“安陵王叔莫非忘了平陽姐姐被火靈奪魄之事?如今魔劫將起,太子難當大任,若不快刀斬亂麻,大夏覆滅就在眼前。”
安陵郡王眉頭一皺,望著面色堅毅的昌玶,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女兒被火靈附體,之後在家躺了一個月才能下床的事情,心知她所言絕非是危言聳聽。
沉默之中,安陵郡王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太子與昌玶,已經有了決斷,正色道:“大夏八百年基業,不能斷送在我們這代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