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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積了很厚,一腳踩下去沒到膝彎。每走一步都格外費力,雪花隨著風迎面撲來,打得我幾乎睜不開眼睛。很難想像在這種惡劣的天氣條件下,士兵將如何操練。

東行五百餘步終於抵達練兵的校場,這是一片廣袤的荒原,上面的積雪事先已經清理過,兩萬名精銳士兵整整齊齊的站在點將臺下。

我跟著李衛來到點將臺上,燕元宗身穿裘皮大氅,懷揣著一隻手爐,正縮在座椅上瑟瑟發抖。白晷一身青銅盔甲,威風凜凜的坐在燕元宗的身邊,右手輕輕撫摸著面前的虎符,卻有斜睨天下之威。

我在燕元宗身邊坐下,燕元宗向我露出一個頗為無奈的笑容,卻沒有開口說話,多半是因為感受到周圍肅穆的環境壓抑所致。

白晷向李衛道:“監軍還未到嗎?”他口中的監軍乃是大秦御史方文山。此人向來深得晶後寵幸,也是燕元宗即位的堅決擁護者之一。

李衛恭敬道:“卑職已經讓人去請方大人,應該就快到了。”

白晷點了點頭,濃眉擰起,深邃的目光變得陰冷無比。

過了許久,才見到方文山胖胖的身軀從轅門處挪了進來,他的兩名手下跟在身後,邊走邊歉然說道:“恕罪恕罪,方某起晚了……”他遇到白晷充滿殺機的目光,不由得呆了一呆,隨即又笑呵呵走到臺上。

白晷冷冷道:“方大人足足晚了半個時辰。”

方文山笑道:“方某昨晚多飲了幾杯,今日又天寒地凍,所以才……”白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方大人難道將這軍紀當成兒戲嗎?”

燕元宗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方文山嘿嘿乾笑了一聲道:“方某知錯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白晷一雙陰冷的眸子仍舊死死盯住了他,方文山在他的逼視下額頭竟然滲出了冷汗,求助似的望向燕元宗。

燕元宗咳嗽了一聲道:“白將軍,我想方大人也是無心,此事不如就此作罷。”

白晷冷笑道:“陛下此言差矣,三軍之行軍紀當先,若是人人都隨意違反軍紀,白某還談何統帥三軍,又談何擊退東胡?方大人身為監軍,居然帶頭違反軍紀,白某不罰不足以服眾。”

他轉身向李衛道:“按照軍紀此事該如何處置?”

李衛大聲道:“當斬!”

方文山被嚇得臉色慘白,顫聲道:“陛下……”

燕元宗雙眉微皺,他

也看出白晷分明是小題大做,故意給他一個下馬威:“白將軍!方大人乃是太后委任的監軍,還請白將軍看在朕的面子上饒他一次。”

白晷淡然笑道:“既然陛下開口,臣焉敢不從。”他盯住方文山道:“不過……要是就此放過你,眾將士肯定不會心服。”他抽出一枚令箭道:“將方大人的兩名隨從給我斬了!”那兩名僕從平白無辜招此劫難,頓時哭天搶地,大聲嚎哭。

白晷又拿出一枚令箭道:“方大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重責二十軍棍,以儆效尤。”

馬上就有兩名士兵將方文山拖了下去,燕元宗的臉色難看之至,白晷這一手分明是做給他看的,在眾將面前白晷顯盡了威風,自己這個皇帝的顏面簡直是蕩然無存。

方文山受罰之後又被士兵架了回來,他何時受過這種折辱,一張面孔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

白晷作出一幅關切的面孔低聲道:“方大人,當著眾位將士白某不得不這樣做,還請見諒。”

方文山痛得嘴角不住抽搐,強自擠出一絲笑容道:“我……知道……”

我心中暗笑,這白晷果然陰險,打了別人還做出這番表白,只會讓方文山更加恨他。不過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顯然不會把方文山放在眼裡。

白晷環視眾將,朗聲道:“胡人強悍,已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