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男子開始不斷的徘徊在這片綠洲中,從青年,到中年,到老年,他一直帶著自己的相機,不斷的尋找著酷似自己女友的身影,或是總在水潭邊攝影,期望某天突然一拍,&ldo;咔嚓&rdo;聲響過後,女友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巧笑嫣然的對自己說:&ldo;快點啊,你怎麼還不拍啊&rdo;
這就是&ldo;消失的情人&rdo;的故事。
影趴在白阮的收銀臺上,碧藍的眼睛一閃一閃,它的爪子底下有半條被啃食了的小魚乾,講到這裡,它停下了食用,好像對魚乾再沒有興趣了,黑爪一撓,將魚乾挑下了收銀臺。
&ldo;這個……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告知……那,白阮呢?&rdo;我略微不安的搓了搓手,今晚特意帶來巴結這隻小東西的半袋魚乾全部奉獻出去了,可這傢伙似乎極不滿意似的,將魚乾洩憤般的一掃而空後,仍然沒有告訴我白阮的去向。
這個時候,我們一干人等已經從那部名為&ldo;消失的情人&rdo;相機中出來了。那天當我們一步步摸索的順著梯子爬上了有水潭的照片後,果然在水潭邊看到一個神情哀慼的男人。
他一個人孤伶伶的坐在潭邊一動不動,彷彿一坐就是百年千年,已經成為了水潭邊的一尊石像。
如果說我們一直徘徊在世界的邊緣,那麼這個男人就是世界邊緣的最後一個男人。因為四周圍除了他,便再無一人,只有滿眼的黃沙幽深的綠色。
卓遠遠和阿寶阿冬三個人搶上前去,用暴力將那男人從地上拉了起來,搶劫一般的問他:&ldo;相機呢?快把相機拿出來,否則……&rdo;
可是在男人的身上沒有任何一部相機。
三個人搜尋了一片又一片,甚至還強行把他的衣褲都剝光了。(當然,執行這些事時的人是阿寶和阿冬,卓遠遠保持著紳士的風度只在旁觀看。)仍然沒有找到相機的一片影子。
&ldo;妮子,是他嗎?&rdo;阿寶把人家的衣服翻了一遍不見任何東西掉下,又來找我確認。可我怎麼知道呢,我也不認識他啊。
我用眼神表示純良的無知。
幸虧小美聰明,想了一會兒後道:&ldo;可能被他藏起來了,把他扔入潭裡看他還說不說。&rdo;
這個威脅當然是不起作用的。男人像是心死了一般任由眾人折騰也不言不語,所以光用語言沒作用,最後阿寶和阿冬一人頭一人腳的將赤條條的男人抬起來欲拋入潭中。
就在男人的倒影被潭水照出來時,卓遠遠突然叫了一聲:&ldo;在水裡,相機在水裡!&rdo;
原來在他身上搜尋不到的相機,用潭水可以照應出來。
卓遠遠發現了相機,伸手便到潭中取。可這時,一直不言不動的男人卻有了激烈的反應,他忽然就如復活過來了一般,奮力的踢蹬著腿腳,沒有準備的阿寶阿冬一時不察,被男人掙脫了去。
掙脫後的男人拼命和卓遠遠搶相機。卓遠遠看似文質彬彬,沒想到他居然還會幾招武術動作,一直處於化石狀態中的男人再是窮兇極惡,不出兩下便被卓遠遠的過肩摔給摔到了地上。
我與小美顧不得那是個赤男非禮勿視,見卓遠遠拿到了相機便一窩蜂的擁了過去。和阿寶阿冬一起,站在潭水中,給自己來了一個大合拍……
事後,我們幾人是在石門森林公園的子母湖邊醒來的。這時候,距離班上的老師和同學發現我們失蹤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了,報了警,警察在政府的壓力下又一度以最快速度在石門森林公園內展開地毯式的搜查,因為害怕我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