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被硬得說不出話來,全身上下,除了心痛,還是心痛,翻天覆地的痛。
卓遠遠的臉上,也陰沉了下來,他的唇緊緊的抿著,咬牙切齒。
&ldo;姐姐,那是我的朋友魚魚。&rdo;小男孩的聲音帶有一絲悲愴的味道:&ldo;魚魚在這裡陪了我好久好久,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媽媽曾答應我,不會剝他的皮的,可是最後,她還是趁我睡著時將他的皮植到了我的身上……是我沒有及時阻止媽媽,明知道她這樣不對……我還順著她。但這次不會了,姐姐我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你會把小朋友們帶出去的,加上這位哥哥……你們快點把他們帶走吧,我不想讓媽媽再犯錯了。&rdo;
小男孩情緒很低落的說著。雖然只有一隻眼睛包在層層的白布下,連完全的睜開都不可能,一直是半眯著,可我卻覺得那是一隻全世界最美麗,最善良的眼睛。
小男孩很懂事,可惜他的媽媽卻不是。
&ldo;你們誰也出不去&rdo;
陰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小男孩的眼睛一睜,含著淚盯著我們的身後。
病房的門口站著一個身姿苗條的女性,穿著高高的高跟鞋,沒有穿襪子,裙子到膝上一點的位置,是收腰的套裝。她的頭髮梳在腦後,盤成一個整潔的髮髻,沒有帶耳環,也沒有別的首飾。她挺直著腰桿站在我們身後,身旁還有一半多的空隙,我們卻覺得,出去的唯一出口,已經被她堵上了。
這女子,正是前面見到的,嚎哭著用毒蛇一樣的眼光盯著我們的女子。
想來,那一幕就是男孩子被燒傷的一幕了。
&ldo;媽媽……&rdo;男孩委屈的叫著,女子眼神一厲,冷掃了過去。男孩立刻如虛影一樣消失了。
&ldo;沒想到是他把你們引來的,不過,沒有關係,凡是進了來的人,沒有出得去的。&rdo;
女子的眼神漸漸變得陰狠,嘴角誕出一抹冷笑,驀然一動,她也消失了。
病房的門砰的一聲關上,玻璃窗外的光線全部暗沉了下來。我們撲過去看,外面的走廊消失了,樓道,醫護人員等也統統不見了。我們所在的房間彷彿沉入海底的船隻,除了裡面,外面皆是一片黑暗。
周阿姨家的寶寶被驚得又哭了起來,聲音很啞,一下一下的聽著很難受。
&ldo;先解開孩子&rdo;
我和卓遠遠衝到一張張高臺床邊,試圖解開鎖著他們手腳的東西,摸了半天,卻發現那竟然都是些死鎖,除非砸爛,否則根本打不開。
&ldo;用想像力切開&rdo;卓遠遠給我提示。
我忙閉上眼睛,按照前一次的經驗想像把這鎖頭開啟的樣子。可是這鎖頭上明顯加入了那個女人的念力,無論我怎麼用力的想,睜開眼睛再看那鎖頭仍然紋絲不動。更慘的是,我發現那鎖頭竟然縮小了,咯得孩子白嫩嫩的手流出了紅色的血液,手掌泛紫。
&ldo;糟了&rdo;我急得滿頭大汗,正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天花板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接著一條分成兩條,兩條分成三條,彷彿地震一般,整個房間都在抖動著。碎掉的小塊紛紛從頭頂砸落下來,掉在床上,孩子的旁邊,更是將孩子嚇得高聲啼哭。
卓遠遠還在閉著眼睛聚精會神的與楊楊的鎖頭對抗,周阿姨家的寶寶實在哭得太厲害,又怕落下的石塊砸中他幼小的身子,我怎麼也無法集中精神去分割鎖頭。
就在這時,一塊在我們頭頂的巨大石板簌簌的抖了一下,眼看就要砸中我和小寶寶了。我心裡一急,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