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著的火焰也不再如往常那般旺盛，就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原本在人刀合一狀態下，他幾乎是‘元素化’的火焰人，本身幾乎就是一個小型太陽，但此刻卻退出了那種狀態，齋藤遠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強！

太陽核心的溫度也並非是無敵的，因為就連太陽都有死去的那一天，此刻的山本元柳斎不僅是自己將要死去，就連他體內的斬魄刀都要死去了，就連那一千五百萬度的火焰也要死去。

經過這麼多年的修行，他在人刀合一狀態下無比接近天使的戰力，在攻擊範圍上甚至比天使還要強，但是齋藤卻比他更強，更加適應這個世界。

或許在千年前，山本遠比她要強，但在世界變化成現在這個樣子之後，這位曾經的‘最強死神’並沒有跟上時代的潮流，他已經被齋藤超越了。

“幾十年前，是你的火焰將我吞噬，但同時也算是救了我，所以我這一次也會給你一個機會。”

齋藤俯視著山本元柳斎，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如果她當初沒有離開淨靈廷的話，或許也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吧，或許她永遠也不會重新成為天使，然後覺醒過去作為海拉時的記憶。

選擇……

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過，在千年前她畢竟和山本元柳齋是一個組織的成員，此刻雖然敵對，但也和當初的僧正不同。

僧正是將引誘她加入了極光會這麼一個邪教組織，以至於到現在她還會受到真實造物主的一些汙染，因此她在當初的義大利戰場上懷著恨意將僧正殺死了。

不過……在她脫離了護廷十三隊之後，山本倒也還幫過她一次。

在大概差不多七十多年前，她就在淨靈廷之中面對過一次山本元柳斎重國了。

那一次她利用山本元柳斎重國的火焰殺死了自己，讓自己‘死而復生’從而擺脫了極光會的洗腦控制，那一次算是山本元柳斎救了她一次，那麼這一次她也願意給山本一個機會。

齋藤高高舉起死墓之王，下一刻一條虛幻的河流從她的身上緩緩流淌而出，剎那間便將這個小世界都變成了一條瀰漫著死亡與腐敗氣息的河流。

山本身上的火焰在這河水之中越來越微弱，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齋藤……”山本說話都非常緩慢，很符合他現在看起來的狀態，就像一個真正的垂垂老矣，甚至將要死去的枯骨。

“你放心好了，實際上……”

齋藤雙眼微眯“我對淨靈廷的興趣不大，只是你們的城市剛好擋住了我的路而已，而我這個人……恰好對阻擋我的東西一向是付諸暴力的。”

從那條瀰漫著無數死亡氣息的河流之中，探出來了一個個的白骨，他們身上帶著一種黑氣，彷彿是死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亡靈，這些人一個個的伸出手，抓在了山本的身上，彷彿要將他拉入到死亡之河之中。

本就老化至極限的山本的身體頓時之間氣化，整個人在河流之中的身位也越來越向下，只不過是眨眼之間，他就好像完全沒入到了這條河流之中一樣。

兩秒鐘之後，這個世界上便已經不存在山本元柳斎這個人……

這個靈了。

齋藤那正在不斷散發著一種死亡腐朽氣息的斬魄刀緩緩收斂，那條佈滿整個世界的河流也逐漸消散，不一會兒這個世界便回到了自己原初的模樣，和他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

這個世界彷彿沒有遭到任何的破壞。

但如果有其他超凡者來到這個世界的話，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物質其實都已經死了。

死的空氣，死的河流，死的石頭，甚至是死的靈。

這是鍊金術士夢寐以求的世界，因為這些死去的物質在鍊金領域是非常優秀的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