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后土不僅救了嬌極,還救了顓頊,於公於私,於情於理,他們黃帝部族的人都應該專門前去炎帝處,當面拜謝后土才對。
顓頊不能策馬急馳,這讓嬌極心裡很是急躁,卻又不好意思跟顓頊明說,而事實上,既使跟把事情跟顓頊說了,又能起什麼作用呢?
無論說或是不說,顓頊該不能策馬急馳,還是不能策馬急馳。
另外,就算是自己能像羽人那樣長出翅膀來,一天或半日就能飛達神農架的崖壁處,而且也不用結繩搭架子就能採下長在上面的還魂草,結果顓頊卻沒到,所做的一切依然是白搭。
於是,就撇下所有的人陪著顓頊慢行,獨自一人策馬揚鞭奔去前方探路去了。
嬌極本身性格就比較急躁,這一點顓頊是知道的,但今天他的表現還是讓顓頊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雖然顓頊還不知道嬌極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但他幾乎可以肯定,那一定跟后土有關。顓頊這樣猜測著,就更不想主動去問嬌極原由了。
嬌極不想說,顓頊也不想問,就這樣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走慢了我等你,我走快了你也叫不住。
西去本來就荒涼,而嬌極帶的路更偏僻。他們一路上也沒看見個人影,天都已經快黑了,卻還是沒有尋到任何人家。
於是,一行人就選了一處荒山,在半山腰相對平緩的一塊場地歇馬宿營。
吃過晚飯後,顓頊感覺到體力不支,於是早早地就休息了。
嬌極雖然奔波了一天,卻依然感覺精力充沛,一時還不想睡覺,但卻又沒處去消磨時光,最後只好坐在山坡上看星星。
嬌極看到天上的星漢,波光粼粼的,十分美麗,便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帶著后土泛舟於銀河之上。
後來,嬌極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恍恍惚惚就感覺自己來到了銀河邊上,河面上不時會有銀色的飛魚從水裡躍出,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擊水飛翔,接著遠遠地就見一條小船從銀光閃閃處駛來,船頭立著一位貌美如花的青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后土。
小船來到嬌極面前就停了下來,后土微笑著向他伸手來,把他扶上了小船,然後小船便調頭向著那銀魚飛騰處駛去……
早上的時候嬌極最先醒過來,做了一夜的美夢讓他嘴角還掛著微笑,於是就把所有的人一一叫醒,急急地就張羅著大家起程。
如果說,昨天的嬌極還只是有些異樣的話,今天的嬌極則已經進入了瘋顛狀態,雖然不再像昨天那樣一馬當先,卻也總是撇開隊伍一人獨行,而且除了自己無緣無故地傻笑外,別人跟他說話他也都聽不見。
跟著一起的人便問顓頊道,嬌極是不是中了邪了?
顓頊笑了笑,然後答道,或許是吧!
這一日傍晚時分,他們來到了一個偏遠的部落,部落首領聽說他們是黃帝的族人,便發動全部落的人熱情地款待了他們,除了奉上美食美酒外,還安排了歌舞表演。
所有的人都融入了其中,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酒,大聲的歌唱,大踏步地舞蹈,就像是在過節一樣。
而嬌極則一改平日裡的活躍性情,雖然也吃肉喝酒,而歌舞時卻只是坐在一邊看。
這一切,顓頊都看在眼裡。他因為身上有傷,不宜過度狂歡,禮貌性地歌過舞過之後,便專門坐到嬌極身旁陪他喝酒,即使這樣,嬌極也依然心不在焉地敷衍他。
等到狂歡結束以後,一切都歸於平靜了,顓頊單獨把嬌極叫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嬌極性急,還沒到就不斷地問顓頊,出什麼事了。
顓頊回答道,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兩天精神有點兒不正常?
嬌極笑道,沒有啊,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顓頊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