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說,依稀的光線中,韓逸洲初長成的身子消瘦而豔異。彷彿是一朵夜合之花。
韓逸洲突然問:“與你有關嗎?”
男子笑了一聲:“怎麼會?”
韓逸洲嘴角噙著冷淡的笑:“我不信你了,我十七歲的時候,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也用我做了不少的事。我現在不會再信你了,趙樂魚來的那夜你送粥來,我還燃起一點點地希冀。但緊跟著就發生了茶葉的事,我不會再受騙了。”
男子粗暴的撕開韓逸洲的下衣,將他壓倒在床上:“你果真長大了!恐怕不信我是假,另有新歡是真。”
韓逸洲不說話,腰身被他掐的生疼,也只是咬著嘴唇。
“我說中了嗎?盧修好手段,就不知道他在床上能不能讓你快活。”
韓逸洲發狂的喝住他:“不許你提他名字!”
黑夜中男子瘋狂的抱著韓逸洲,狠命吻住他的嘴唇。韓逸洲的眼睛中滿是迷濛,卻不反抗,只是低聲地喘息著,還伸出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
他從來沒有被如此狂肆的折磨過,可就是不求饒,等到身上的男子終於解脫了。癱在他身上。韓逸洲才拍拍他的脊背,和過去一樣,溫柔的摸著他的耳朵。
男子平復了氣息,意識到自己做的狠了。但韓逸洲方才依舊如羊羔一樣溫順,並沒有怪他的意思,就伸出手去摸韓逸洲的臉:“你別生氣,聽我說……”
他說不下去。韓逸洲滿臉都淚溼了。他急忙要點上燈,韓逸洲拉住他:“別點燈,讓我說完。我和你這樣偷偷來往了兩年,實話說在床上我沒快活過。我本想,只要你快活,我就算快活了。你說的沒錯,我像塊木頭。既不喜歡玩花樣,也不讓你在燈下做。我知道你嫌棄了我,才不時找其他人。……這都罷了。但我不能總是一次次讓你騙。說心甘情願是假話,到如今我想通了,我們還是徹底斷了乾淨。”
男子似乎不信,錯愕間韓逸洲又說:“好聚好散,我從不怪你。我和你在洛陽的一小段神仙日子,我永遠都忘不了。那時候我每天身上都難受,晚上你跟我……我一夜都疼得睡不踏實,但我心裡很甜很甜……”
男子打斷了他:“逸洲,你什麼意思?我不過說笑慣了,你以為我不喜歡你了嗎?我有些事是瞞著你,但我沒有惡意,你知道了……,又有什麼好處?”
韓逸洲止住哽咽,淡淡的說:“你喜歡我,或者不喜歡我,都沒有關係。但我已經不能這樣下去。要是你還記著當年的情分,現在就離開這裡。我自己以後也永遠不來了。”
男子不再說話,默默的穿好衣裳,徑直走了出去。突然又折回來,捉住韓逸洲的手親吻了一下。韓逸洲已經止住的眼淚,又不禁流了下來。
他孤寂的躺在寒冷的被褥中,思前想後。天明之時,他才懨懨起身。將那幅幛幔和一些紙張放在大盆中,點著了火,冷眼看著他的秘密都成了灰燼。
韓逸洲一步一拖的走出園子。因此園處於京城的北郊,行人稀少。韓逸洲低著頭,冷不防撞上一人。他抬頭一瞧,原來是個渾身泥漬的老乞丐。老乞丐大約辨出他是個貴公子,竟然伸出只黑不溜秋的手來扯住他的袖子。
韓逸洲眉頭輕皺,從腰袋裡面取出一錠銀子,丟給了他。乞丐立時顯出白痴般的驚喜,被灰塵粘連在一起的大鬍子也跟著樂顛樂顛的晃動。韓逸洲心情低落,想要快些脫身,老乞丐顫顫巍巍的又拉住他,韓逸洲以為他還要錢。連忙啞聲說:“沒有了!”
老頭搖頭,不由分說把件東西塞到韓逸洲手裡,就拄著柺杖離開了。幾個街童在路邊用石子打老頭的背:“老瘸子!老瘸子!”老頭理也不理。
韓逸洲定睛一看:手心裡是隻微小的布藝豬玀。工藝粗糙,卻煞是有趣。他生於大富之家,幼年時凡是民間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