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今夜真要下雨了……”
趙樂魚問:“你怎麼曉得?”韓逸洲指了指車頂,只見一朵寶石所製作的鮮花正在含苞待放。
韓逸洲說:“這花會說話,大晴天,特製的金屬花萼就會展開,若要下雨,則花萼會慢慢合攏,我就知道了。……”
趙樂魚沒話找話:“有錢真好。”韓逸洲眯起眼睛:“錢嘛,身外之物,有錢也不見得買到到好的……東西。若我喜歡,我喜歡的人也愛。錢無論多少,都不在我心上……”
趙樂魚笑道:“你要是在長安城門口說一遍剛才的話,天下肯定是一場血戰。”
“為什麼?”
趙樂魚吐了吐舌頭:“女人為了跟你,都打破頭,還有女孩子的媽媽們,也少不得一場混戰……”
他一路跟韓逸洲胡扯,也順便說了些小時候在廣東廣西的見聞。韓逸洲雖然搭話不多,但聽得十分認真,肩膀離他近,趙樂魚偷偷的往邊上讓了一點。
傍晚,他們終於趕到了“聚福客棧”,本來有了生意,老伴夥計都應該馬上迎接,可是這時候,整個客棧裡面人聲鼎沸,好像眾人在討論什麼。
趙樂魚跟著韓逸洲下車,就聽到有人說:“哎呀……這是不是……?”
另一個接茬:“別瞎說……”
一人搖頭:“這女子也不容易……”
趙樂魚拉住老闆:“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們不知道?今天早上長安出了一件轟動的事兒,有關……翰林院。”
趙樂魚一愣,一聲霹靂。
頓時大雨傾盆。
第六十章
掌櫃的說道:“太后壽辰將至,今早萬歲陪伴太后去萬壽寺進香祈福。都中人山人海。隊伍行至京兆府,有一小婦人忽然擊鼓鳴冤。太后停駕,你猜是誰?就是翰林院那個死去的翰林魏宜簡的寡婦。她跪在太后面前申訴。與此同時,在朱雀大街的高樓上,有人忽然拋灑了萬千紙片,原來是她所訴冤情的傳單。官兵哪裡料到這手?都城裡看熱鬧的人撿了去……你看,我這裡還有一張中午路過的信使們留下的……”
趙樂魚接過來一看,是泥字印刷的傳單:
“各位君子:妾魏張氏,亡夫宜簡,原任翰林院編修。前日大理寺判定亡夫為翰林院兇案主謀,不但奪官加罪,而且抄沒家產。蒼天有眼,何其冤哉!亡夫謹慎,名為斂財,實則為翰林院秘密辦理外省產業。前任學士只知驅使亡夫,何以現今不肯出頭言明。楊翰林慘死之夜,唯有亡夫與數百人歡聚一堂,眾目睽睽,如何得以脫身殺人?大理寺人頭一事,亡夫與妾私下談議,揣測誰下毒手。其神情坦然,絕無虧心之相。翰林院某貴人在宮中失蹤,刑部咬定在妾家藏匿,因此亡夫難逃干係。殊不知該貴人與亡夫素有經濟往來,如何就必定不知妾家內陳設?亡夫為翰林院經營,曾有賬本隱匿書房暗格。妾因噩耗臥床不起,到抄家日,此物卻不翼而飛。若亡夫能重傷何翰林,又得以在翰林院縱火,理應胸有成竹。以亡夫之謹慎,怎會自投陷阱,誤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