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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酒後冒出來一首無題詩

,就是攸喜所言的無題詩存寫的地方,字跡潦草,但還能看得清楚——

重帷深下莫愁堂,

臥後清宵細細長;

神女生涯原是夢,

小姑居處本無郎。

風波不信菱枝弱,

月露誰教桂葉香;

卻道相思了無益,

未妨惆悵是清狂。

……

真是一首具有“攸喜風格”的八行七言之詩!

攸喜在一些場合公開發表了幾首詩詞後,在一些人的眼裡,這小孩在詩文領域,都已經自成一派了!

這種風韻格調,由於時代和認知的侷限,又很少有人能夠精準地概括和像樣地模仿得出來!大多數人,大多時候,也只是從欣賞的角度出發,認為它很好罷了!

“這是……一首情詩呢……”

赤姜文灼文心確實聰慧,才讀了一個大概,就為此詩定下性質,只見她放下常有的穆雅,調皮地對著紫夏曖昧地眨眨眼。

或許是自己的戀愛之路甜蜜、幸福,她希望天下的有情人都如她成為眷屬。

她深知,閨蜜的芳心,還未被人俘獲呢!也雖聞西方那位貴胄公子之名,終是不曾相逢相識,但眼前的喜小弟,卻是很真切很具體。

“……”

魚公子讀詩讀得也正有些耳熱,聽了文灼之言,心就跳了一下。

幸虧藉著夜色的掩護,她臉上的紅暈才不那麼明顯。

“什麼嘛!怎麼……我覺得,這詩像是在貶損我家公——主公呢……”

文魚輕聲細語。

近朱者赤,文灼、紫夏的文心可以雕龍,那作為魚公子貼身女婢的她,雕雕花鳥蟲草、附庸風雅也是夠格的。

“小魚妹妹,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呢!反正我從這詩中看到的,卻似是憐惜二字。”

赤姜文灼有意要玉成攸喜、紫夏之美,所以在攸喜挑選了“歸”字杯後,特意把一個“藏”字杯留給了紫夏,她還是不想文魚引導她的主人把這詩往另外的一個意境上去理解,雖她自己也感覺有那樣理解的強迫症了。

“……”

“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

龍上山也是今天首讀此詩。他被這兩句絆住了,揪著它們反覆的咀嚼。

“神女——原是夢嗎?姑娘沒嫁老公……想男人了嗎?”

憨憨的龍老酒鬼,一時忘記了小友此詩所贈物件的存在,絞盡腦汁只為理解詩之意思,盡展一副鄉鄙之相,把個旁觀的赤姜文灼逗得“咯咯”地大笑。

文魚也禁不住偷偷地淺笑。

唯有受詩人紫夏粉面含威,把個可抵三軍的利嘴閉合得向下彎彎。從她的星眼與蛾眉處,能看見騰騰的怒氣似燃如煙。

對於龍上山來說,詩文領域修為有限,但是透過交流也能懂得箇中大意,再說,魚鳧紫夏可是以公子面貌示人的,對於她的真實身份,自己雖然有些知曉,畢竟人家沒有正式公宣過呢,於是下意識裡就沒有那麼多顧忌。況且,老龍經過辣醬與茶水的洗禮,在幾位尊客面前,已經比以往放得開了,他無非就想借詩發揮開個玩笑,順便也來幫小友揭開一張神秘的面紗稍稍助力助力。

老龍嗨過了頭,沒有注意魚公子的反應,反正小友也不在,不必顧及他,繼續在那裡自作聰明:

“要說這詩,老龍認為,用在石圓珠那妮子身上,還是很應景的——那石姑娘的雙親,還有她的姨娘,可看好我這位小友哩!我這喜小友……嘿嘿,莫非是喝上了頭,把要送的人的名字,搞混了?”

老龍有良心,想幫攸喜把那魚公子激將激將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