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黑風甲沒有再說話,不知道何時,他也進入了夢鄉。
。。。。。。。
等小喜醒來的時候,黑風甲早已坐上自己的坐騎在回城的路上走了好一大段。
戶外鳥鳴啾啾,大家都起了床。工友們的早食基本上都享用好了。同室的工友都看見了黑風甲,覺得捕頭能與他們共臥一晚,實在是不勝榮幸。
捕頭走前,吩咐他們不要吵醒小喜,讓他多睡一會兒,上午就先不去工地了,有易事殿的人來找他。
這是所監也批准的事情,自然沒有人來叨擾他,喚他早早起床。
時間睡覺的時間不長,但是睡眠深,小喜還是得到了很好的休息。
小喜正在有些發呆,回味著與黑捕頭的聊天。
外面一片吵嚷。室長先整理好了各自寢室的隊伍,然後由隊長清點人數,準備向著工地出發。
工友們戴上斗笠、披起草衣,磨蹭著。因為下了雨,道路泥濘,大家都捲起了褲腿,打著赤腳,各自拿著各式工具,望著瀝瀝淅淅的還在拉稀的雨,鎖紋佈滿了臉龐。
“甲室!”
“乙室!”
“丙室!”
。。。
隊長一個寢室一個寢室來,來來回回地清點著。三個起居室合一個小隊,監工就是隊長。
今天這個隊長很特別!不是別人,正是飛蠊。
他們想方設法,終於把飛蠊調到這裡來做了監工,成了隊長。昨晚他住在另一個監所,他是一大早冒著春雨急匆匆跑過來履職的。
飛蠊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小喜。
來回地點名與報數,偏偏少了那個目標。問小喜的情況,室長大致地彙報了一下。飛蠊氣得把手上的東西一摔:
“仗著鋪頭和他熟悉一點說了幾句話,就可以無法無天目中無人了?老子就不信這個邪!那毛孩子現在還在宿舍躺屍是吧?看我不把他象狗一拎出來!”
飛蠊說完,扔下其他隊員,帶了幾個人,怒氣衝衝地往小喜所在的寢室闖去。
路滑,差一點把他趟一跤。還好,身手矯健,劃兩劃,一下子平衡住了。一大清早,弄得滿頭都是汗,自己也分不清,那是淋著的雨水,那是累出來的汗水。
兀然看見進來的飛蠊,小喜立馬進入應急狀態。看到這個壯漢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忙把手中的半葫蘆酒遞了過去。
“飛監,您先喝口早酒再說——”
還早酒!
但這話卻很對路!
飛蠊瞪了小喜一眼,帶接帶搶的拿過了小喜的酒葫蘆,用眼斜瞄了一眼葫蘆嘴,又用鼻子聞一聞,然後放在手中晃盪幾下,口中訓他:
“老子幾天都沒喝到酒了,今天大老遠跑過來帶隊,你小子竟敢藏起來——還私自藏酒——”
“這是在所監那裡盛的,特意留了一半葫蘆,給您的!上好的酒呢!”
小喜看著飛蠊的那個架勢,生怕他出手,一下子把自己捏碎了,趕忙想著詞兒討好他。
“好個——”
飛蠊暫時沒有把“鳥”字說出來,仰起頭,對著酒葫蘆猛唊。
大喝了一氣,幾乎沒有停頓,把個酒葫蘆喝空了,還在等著那滴答著的最後幾點。可能是清涼酸爽的酒液把那股無名的邪火澆滅了吧,壯實漢子的氣色緩和了許多,終於把剛才那壓在口裡的髒字也吃下去了。
“酒味還可以吧?”
小喜感覺是說話的時機到了。
“飛監!給您解釋一下,今天易事殿會派人來這裡,找我有點事,所以我剛才沒有出去排隊伍,請你息怒。我已經跟所監請了半天假,準備下午再去工地!”
小喜掂量好了話,小心翼翼地說,心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