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由孃兒兩把手中的玉拿還了去,而後,踢一踢腳,道:
“是哥哥我要做善事,你們娘倆可要記住我的好,改日請我們吃一席酒才是。”
孃兒兩個得回自己的玉,胡亂應承一番,就急匆匆回客舍,收拾好東西退了房,當日離開了龍鱗客棧。鼠豆兒他們也未再去注意,只是集中精力盯著小喜,看他接下來什麼動作。
“小兄弟,那你現在就去拉牛車來!”鼠豆兒催小喜。
“今日我用牛車下注,那你們的注是什麼?”小喜問。
這一問,把個鼠豆兒幾個人問得一時面面相覷。
博彩嘛,雙方的賭頭應該是價值相當才照道理,可他們最喜歡的還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戲。豆兒想了想,拍拍手道:
“我們都是不重財貨的人,但凡有些價值的東西,不是送了人就是兌換幾個錢貝用來作了生活的開銷,哪像你們個個喜歡抱財守物!不過我還有一件青銅酒器,二十幾斤重呢,不會比你的牛車差!你看可以不可以!雖然你年紀小,哥哥我是不會欺負你的。”
這裡的“斤”,與他意識裡的計重有所區別,但是小喜明白二十斤青銅器的價值,於是點頭允諾了。
“那麼,藤,你跟這位小哥去把他們的牛車一起趕了來,給大夥兒取個樂子。團哥,麻煩你把我那酒壺弄了來,給大家見識見識一下貴族家裡出來的東西。有願意的朋友,也可以陪著去一下,幫忙一起送了來。”
觀眾越圍越多,氣氛熱烈起來。
小喜往四十九號客舍走去,背後跟著藤條。
牛車就是交通工具,平常人家,有那麼一輛,算是有點兒家底的。小喜他們現在是流落江湖的草民,車跟牛就是他們重要的生活和生產資料。有一段時間,因為入不敷出,差一點就賣掉了,後來還是客棧的老闆願意幫他們做抵押,算是留住了這個財產。通常日子裡,牛車大都是黑陶在駕駛,銀風竹也偶爾用一用。小喜還曾想,什麼時候也學一學如何駕車才好,在聚龍城,半大小子駕著牛車招搖過市,還是一件很拉風的事情。
上次沒有賣掉,這次也不要輸去了吧。小喜想著。
不過既然立下了約,又有眾人見證,這次博弈是免不了了。鼠豆兒那夥人,看起來不是善類,如果廢約,首先不會放過的,是那孃兒兩;然後就是自己有麻煩。不過這麻煩已經惹上了,就必須跟它剛了。
小喜走著,背後跟著藤條。這個傢伙,有些可惡。
自己家有一輛牛車的事情,就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了。
想著,走著,這時候,他的肚子咕嚕嚕有些作怪。可能是吃混了什麼東西,加上在龍上山那邊喝了一通酒水,裡面發酵了,覺得有氣體要放。於是他忍著憋了憋,看準了,對著後面發了一個啞聲的氣彈,然後,把鼻子捏住了加快腳步,壞壞地偷笑。
藤條沒有防備,一門心思地在想著他的歪主意,撞著襲來的臭氣彈兒,先是象只尋路的狗兒,東聞聞西嗅嗅,然後又如一頭聞到母牛騷氣的牛牯,咧開了嘴巴似笑非笑,片刻間,把個臭氣味兒吞了個罄盡。
藤條燻得跳腳,快步前趨,幾乎跌半跤。
很快就到了客棧四十九號。小喜進去找牛車,牛不見,車也不在。小黑哥今天不用車,牛和車廂架子是分開了的,牛兒早上還餵過呢,它們哪裡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