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來看看,然後把粉末輕輕吸了進去,吞到了肚裡。剎那間,她立即發覺北極沒有剛才那種不可忍受的刺骨寒冷,而是可以忍受,但不能長期忍受的次等寒冷。她明白。這是阿波羅的寒之魔藥的效力消失了。但是如果想在這裡長期呆下去……她又輕輕舀起0。1毫克。“咕嘟”一聲嚥下了肚。說時遲那時快。她立刻就納悶自己剛才為什麼會覺得刺骨的寒冷。在她現在看來,北極吹來刺骨的寒風如南邊吹過的陣陣暖風,扎人的冰塊如被太陽曬的暖烘烘的滑梯。冰冷的海水如風景區的溫泉。她高高興興的落到了冰塊上,順著它一溜煙兒往前滑,要多開心有多開心。但是就在這時,一段不開心的插曲擾亂了她愉悅的情緒。
她看到了幾隻笨拙的北極熊在冰面上走動,嘴角漾起了一絲微笑。接著,她又看到了一群優雅的北極狐狸在冰面上輕巧的嬉戲。她不斷提醒自己,這可不是莉蓮,這只是一些無辜的小狐狸罷了。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聲槍響,緊接著那些小狐狸之間就飛起了一片血花。狐狸們驚慌失措。四散奔逃,留下中央的一隻不斷抽搐、嘴角淌著血沫的小白狐。剛離開的狐狸們又圍聚了過來,低頭瞅著他們的同伴,拉著她的脊背,想把她帶走。又是一聲槍響,隨著一聲哀鳴,又一隻幼狐倒在了血泊之中。小狐狸們都嚇傻了,呆呆地看著,一邊發出幼稚的咆哮一邊拉扯著尚未斷氣的同伴。槍接二連三的響了,越來越多的小狐狸倒下了,但是都尚未斷氣。就在這時,隨著一聲聲尖厲的吼叫,一群群的成年白狐奔跑了過來,母狐拉扯著自己的孩子,公狐則憤怒地奔向了那些偷獵者,齜出一口尖銳的虎牙。但是他們哪裡是帶著來福槍的人類的對手,一個接一個躺倒在冰天雪地之中。安德羅墨達親眼目睹了這副慘景,她感到無法剋制的怒火在她的身上冉冉燒起。她渴望殺戮,渴望為那些無辜的小動物們復仇。她拍打著翅膀,像一道火焰一樣照亮了北極冰洞的上空,直衝到了偷獵者的身後。
那是三個男人,還有一個半大的因紐特男孩。三個男人帶著厚厚的熊皮帽,裹著厚厚的熊皮襖,腳蹬溫暖的海豹皮靴,此刻正蹲在一道高高的雪壘後,來福槍瘋狂的開火。另一個是愛斯基摩當地人,一個戰戰兢兢的男孩,苦惱地看著他們開火,並悄悄地把彈藥一包一包地拿出來,丟到旁邊的海水裡。就憑這個舉動,安德羅墨達確信他是無辜的。他看到了她以後瞪大了眼睛,顯得非常吃驚。但是他沒有叫喊,也沒有告訴他的那三個同伴,就是靜靜的看著。安德羅墨達打手勢叫他離開,他搖了搖頭。安德羅墨達焦急萬分。突然,一個好主意冒了出來。她打著手勢,讓小男孩捅捅他的三個同伴。男孩驚訝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聳聳肩,捅了捅離他最近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回過頭,兇狠的瞪著男孩,張口就罵:“奶奶的,你幹什麼啊?沒看到我們正忙著嗎!”
男孩鼓起勇氣,小聲嘟囔道:“你後面,有人要找你們。”
男人罵罵咧咧的回過頭去,一看到安德羅墨達,眼睛都直了。男人的兩個同夥發現他不開槍了,感到很驚訝,都回過頭來看。他們一齊盯著安德羅墨達,心裡想的是同一件事:怎麼會有女人這麼堅強,孤身一人在寒冷的北極,身上只披了一縷紗?接著,他們看到了她的翅膀,眼珠子都凸了出來。這可不是安德羅墨達所希望的。她想幹掉這些人,但好像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在這些傢伙面前不能直接使用魔法。那就只能用杆窩囊的來福槍來吸引注意力了,不管怎麼說,她希望連著他們的槍一齊銷燬掉,她想逗弄一下他們。她小心地瞄了一眼北極狐,發現一隻健壯的公狐正無聲無息的跑來。她退後一步,隨意地在身後摸了摸。她發現小男孩不知什麼時候悄悄地躲到了她的身後,遞給了她一杆來福槍。她心中十分高興,便端起了來福槍,瞄準了其中一個男人。效果立竿見影,這群花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