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們對周圍的環境已經瞭然於心了,旮旮旯旯哪兒地方都熟悉的不能再熟了,而且它們是越來越淘氣,相互摔跤嘶啞不說,還互相追逐,從沙發下,桌子底下,櫃子擋的簾子裡……沒有到不了的地方,奔跑追逐,速度快的像流星一樣。開始時,柔柔軟軟的貓寶寶們即使是嬉鬧也很溫柔,可一天一天長起來的貓寶寶們簡直就是刀光劍影,太鬧騰了!
開始的幾天,貓寶寶們在外邊瘋夠了累了就爬牆回窩睡覺去了,等本事一天比一天大起來,它們幾乎一整天也不回窩了,而是玩到哪兒就在哪兒睡了,即使貓媽媽回來它們也不出來,貓媽媽就哇哇(注意,貓咪當媽媽後的聲音不是喵喵而是哇哇,特別是喊孩子時)地叫著孩子們,有的貓寶寶很乖,一聽到貓媽媽喊就出來了,而有的很不聽話,想出來時才出來,亦或說是餓了才出來。
然而,月有陰晴園缺,貓有母子分離。
對於世上所有的情感和生命來說,離別的痛都是一樣的。我可愛的貓咪,幾乎每年都要經受著母子別離的痛苦,而且,每年都要經受兩次,因為貓咪春天生一窩秋天再生一窩,有一年,這位偉大的貓媽媽竟然生了三窩。
貓咪的貓寶寶們沒有一個是陪著貓媽媽長大的,每一年的每一窩的貓寶寶們還不等斷奶就被送人了。對於貓咪來說是非常悲慘的!可對於主人們來說更是無奈的!
每一次貓寶寶們不見了,貓媽媽從外邊回來就會娃娃地叫,當它叫不出孩子來,就會去旮旯去桌櫃下尋找,呼喚,它深信,它的孩子們就藏在那裡,可是無論它怎麼叫也不會有孩子們的蹤影,它就用爪子去掀櫃簾子,往裡看著喊著,可是依然沒有孩子們的身影,貓咪呼喚的聲音越來越淒涼、近乎於哀嚎……
每當這時,我就會趕緊叫它,於是,貓咪回過頭,用疑問、哀傷的目神看著我,說,喵——
我不知道該對貓咪說什麼,難道能說,你的孩子們都被送人了嗎!
,!
唉!無可奈何的我百口無言,只能輕輕撫摸著貓咪的頭!貓咪慢慢閉上眼睛,或許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但是貓咪似乎一點點也不懷疑是主人乾的。而它的肚子,因為沒有了孩子吃奶,已經脹鼓的很大了——
灰色的狸貓是唯一的當媽媽的貓,也是我最後的貓,自它失蹤了之後,我們發誓,從此不再養貓了!
我的其它貓們。
時間有時是錯亂的,特別是在生命的流逝中,而記憶卻神奇地在某些時候或某一個瞬間是特別清晰的,而大部分卻都是丟失的。
正如上述的媽咪們,在我的記憶中,只它們如時鐘般滴答滴答地響過,而它們之間還有過幾只小貓咪,只因生命的短暫,還沒有來得及記住,還沒來得及展現其生命的魅力與光彩就匆匆離去了。
比如一隻叫球的小貓咪——我給它起的名字。這似乎違背了我家貓起名字的原則,但是它確實很特別。也許就是因為它的特別,所以就起了個特別的名字吧。
球,除了頭,整個身體圓圓的,跟球一樣,所以我叫它球——球是表哥在一個下了一夜大雪的早晨從雪地裡撿回來的。
球很小很小,在雪地裡很無助,看見表哥就躲到柴火垛的縫隙裡,是表哥把它抓住的,它好像生著病,還拉肚子,母親給它打了幾針後就好了。因為它拉肚子,屁股周圍的絨絨毛很髒,母親就把那些髒了的絨絨毛剪掉了,瘦瘦小小的它,周身的毛都豎著,所以從整體上看,圓圓的,就是一個球。特別滑稽的是,一個球上還豎著一根棍,那棍是它的尾巴,跟它玩時,它一跑起來,尾巴豎的高高的,就像一個滾動著的球上帶著個把。
球很乖,是個小女貓。也許就是因為小女貓才乖乖的吧!
球拉肚子不衛生,母親就在靠爐子的炕角落(那個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