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羽就沒什麼需要忙活的工作了，最多是在一些特別重要的協議上簽字。

工作都扔給高層議會了，不僅黑羽很閒，四名軍團長也同樣很閒。

既然閒著了，不用去軍部，那他們當然都跟在黑羽身邊。

“紅茶涼了，您別喝這杯，屬下去給您泡一壺新的。”希爾莎雅說著，阻止了黑羽端起杯子的動作。

在任何關係到黑羽身體的事情上，希爾莎雅都很仔細且堅持。

“嗯。”黑羽點點頭應了一聲。

等希爾莎雅端著茶壺進去屋裡又回來，黑羽看著希爾莎雅給他重新倒上一杯熱騰騰的紅茶，然後繼續在旁邊注視著他。

希爾莎雅的表情很冷，那是一種跟白寒兒不相上下的冷淡，黑羽的視線左移右移，看著兩人頗為類似的冷漠神情，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黑羽對其他人說：“我有事要和希爾莎雅單獨說，你們先進去一會吧，十分鐘就好了。”

基雷納德和艾伊都不會質疑黑羽說的任何話，只有白寒兒垂眸看著黑羽，沒馬上動。

黑羽也不意外，他伸手摸了摸白寒兒身後那條的銀灰色尾巴，然後在對白寒兒眨了下眼。

“……”白寒兒輕輕甩動了下她的尾巴，一聲不吭地跟其他人一起進屋了。

這隻小貓還是好哄的。

等庭院裡只剩他和希爾莎雅了，黑羽才去碰桌上的茶杯，把茶杯拿起來。

“曦月對韓谷南這個人有什麼看法嗎？”黑羽喝著茶，同時抬眼去瞄看希爾莎雅的神色。

希爾莎雅似乎沒想到黑羽會問她這個問題，不過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冰冷冷的。

，！

“對蟲族有用。”希爾莎雅回答。

黑羽低咳一聲：“嗯……除了這個以外呢？”

希爾莎雅面無表情：“很煩人。”

這是沒有任何虛假的回答，希爾莎雅不可能對黑羽說謊。

“咳、咳咳——”黑羽這次是真咳了。

希爾莎雅見狀，馬上關切地上前一步：“陛下。”

黑羽平復了他因為不小心嗆到而導致的咳嗽，他把茶杯放下，然後斟酌說：“覺得煩人，但是曦月一直沒有把他從身邊趕走，這又是為什麼？”

希爾莎雅在冷若冰霜的表情中好幾秒沒說話，過一會後，她遲疑地回答說：“因為……忘了。”

忘了可以把人趕走。

黑羽有點無奈：“應該不是忘了，而是因為你本來就沒有這個想法吧。”

希爾莎雅說：“不知道。”

希爾莎雅對黑羽從來都是誠實的，黑羽聽著這個回答，在心裡都忍不住為韓谷南嘆息一聲了。

慘。

真的太慘了。

蟲族有著缺乏感情的天性，想讓一名蟲族擁有強烈的喜歡情感本來就不容易。

而希爾莎雅和白寒兒一樣，即使是在蟲族中，也是最冷漠的那種。

希爾莎雅不只是冷漠程度比一般蟲族高，並且在感情方面是真的很遲鈍。

在黑羽看來，白寒兒雖然什麼都不懂，卻好歹是直球選手，但希爾莎雅就很被動了。

即使有人向她投入100％的感情，也不一定能得到1％的反饋，因為她也許根本對這類感情毫無察覺。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黑羽看著韓谷南其實是有稍微打動希爾莎雅的，能一直追著跑這麼多年還沒被希爾莎雅不耐煩地砍掉腦袋就是最好的證明。

算算時間，韓谷南從最開始到現在似乎已經追著跑十年了。

“我不討厭他。”希爾莎雅忽然說。

黑羽在許久以前對她說過，說她應該不討厭韓谷南吧，希爾莎雅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