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現在怎麼辦啊?”衛錚如此一問
“你快去通知林殊,讓林殊守在南頓郡南部,我軍徐徐撤退,不要再和堯雄打了,這一仗我們徹底輸了。”
林殊就快把陳郡給打了下來,卻沒有想到陳慶之的斥候過來稟報戰情,戰情非常不理想,堯雄已經把白苟堆給打了下來,梁軍的整個左翼都暴露在了魏軍面前,有被三面包抄的可能。
“我們撤到南頓郡去,擋住段韶的攻擊,堯雄猛攻白苟堆,他的軍隊都已經很疲憊了,所以堯雄未必會起兵追擊我們。”
前線慘敗的訊息傳到了建康,蕭衍聽說元慶和的膽小舉動,把筆硯摔在地上,鬧得群臣下跪,蕭衍怒吼道
“三十年前,蕭宏!二十年前,浮山堰!十年前!蕭綜!現在就是元慶和!人人都說元慶和英氣勃勃,沒想到打起仗來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懦夫!把他給我貶到合浦(今廣西北海)去,朕永遠不想再見到他!”
夏冬來到了琅琊閣,見江左盟的新盟主吉忍了。
“呃,中丞大人,三十二歲,官居二品,真是前途無量啊。”
吉忍給夏冬倒酒,江左盟的祭酒坐在夏冬身邊,如今的江左盟已經弱了不少,他們的勢力範圍已經縮小到三個州去了,成員也從當初的四五萬人削減為了一萬人左右,但是吉忍似乎是個很樂觀的人,他對夏冬說
“中丞大人,您這次來琅琊閣見我,是因為朝廷有困難嗎?不過陛下已經把江左盟給朝廷的孝敬削減為三萬石了,每年江左盟也按時給啊,再說,雙剎幫已經消失了,現在江左盟可不做犯法的勾當啊。”
夏冬說
“不不不,不是如此,其實,還是因為前線吃緊了,因為前線吃緊,我們懸鏡司必須勘查魏軍的情況,現在懸鏡司人手有限,上次蘭園藏屍案的事情,江左盟出了快一千人了,這一次,就望吉宗主再高抬貴手。”
吉忍問夏冬
“我一直是聽朝廷的旨意的,可是朝廷似乎做的也太過分了,梅宗主離開了江左盟,但是他自從白袍軍北伐撤軍後,打仗常常做斷後的責任,我很不能接受,藺少閣主也未辜負於朝廷,他是愛享受了些,不過就這樣把他趕去了荊州,也太不厚道了。”
夏冬對吉忍說
“其實,藺少閣主的離開是應該的,陛下信佛,既然信佛,江左就不能再出現五斗米道了,他去了荊州,不會再去搞五斗米道了,因為他去荊州就說明他不敢對抗朝廷。”
吉忍說
“我們江左盟一直是很溫和的,不過朝廷的想法我也很清楚,畢竟當年我們在對付雙剎幫的時候,殘忍手法一直在用,現在沒有雙剎幫了,我這一代過去了,當年的江左盟也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了。”
夏冬說
“接下來,你們去收集前線的戰況,就讓太府提供資金吧。”
宇文泰和韋孝寬頻著兩萬兵馬從長安出發,正好遇到敗退回來的獨孤信,只見獨孤信穿著破爛不堪的鎧甲,身上倒是沒有傷痕,獨孤信好些個日子沒有洗澡了,渾身散發腥臭味,大家都忍著,宇文泰問獨孤信
“期彌頭?三荊的情況怎麼樣?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看來三荊形勢很危急啊!”
獨孤信說
“我只想趕回長安,路過的驛站我也不想留下來了,我是臭了點,給我換一身盔甲還有洗個澡就行了,現在三荊被高敖曹和侯景掃蕩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高歡賊軍堵在潼關,不要讓他們進入關中!”
宇文泰“現在守在關中的將領是薛瑜,他資質平庸,我們可以很好的擊敗他,現在高歡要做的是建立他們的大魏,和我們爭奪大魏的正統,我們”
突然,一名敗退到長安的騎兵來到了宇文泰面前,保起了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