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之戰結束了,這一年來到了冬季,嶽秀澤和一些幫手喬裝成漁民來到了廣州。
嶽秀澤一葦渡過鬱水,他戴著個斗笠,旁邊路過一艘輕舟,輕舟上的將軍告訴嶽秀澤
“請問你是嶽秀澤嶽大人嗎?奧,賀中丞和夏將軍(夏冬),都寫了信給我了,我等你好久了!來,一葦渡江肯定麻煩吧,一根破竹竿,要是身體不平衡也會摔進水裡的,請上船吧。”
嶽秀澤來到船上,聶鋒對他說
“唉,想不到沒了懸鏡司,如今要辦事,居然還得靠東魏的人嶽大人,多謝您了。”
嶽秀澤感嘆道
“我以前呢,跟夏江有些交情,唉,可惜啊,我剛剛離開建康後不久,我就聽說他走了。不過夏江運氣好啊,這年頭我見過很多賣兒賣女的,三十歲死在道路上的,衣不遮體的人,老中丞走得簡單啊。”
聶鋒“國家的困難,永遠不是一個人可以解決的,以大梁如今這狀況,有句話,我不好說啊,你回去了,肯定也會和高歡說的。”
嶽秀澤“哈哈,哎呀,這事,不用你說了,我知道了,一定是推翻了重來是嗎?這事,還是大丞相告訴我的啊。”
聶鋒尷尬地說不出話來。
嶽秀澤又問
“聶鋒啊,賀琛要我來廣州查蕭恬的黑賬,但是蕭恬有沒有黑賬,這個真的很難查,所以我的意見是南安候可能在透過某種形式轉化他貪汙而來的贓款,現在呢,蘭將軍把蕭淵朗的土地收了過來,糧食充足不?”
聶鋒說
“已經開始攻打李賁了,正在緩慢進攻,不過想要一鼓作氣殲滅李賁,攻入林邑,還需要大量的軍需糧草,可是如今蘭將軍查明廣州大量的耕地還有財產已經被南安候所吞併,可是他是宗室,想要找他的麻煩,很難啊。”
嶽秀澤喝起水來,說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雖然是廣州人,但是現在呢,其實也是人生地不熟了,我都離家幾十年了,我想想看怎麼辦,聶鋒啊,要南安候的地,沒這麼簡單的,有些事,你不把他擺上臺來,他就是什麼都不是,要是擺上臺了,天王老子都擋不住。”
蕭淵朗來到了蕭恬家中,他見到了蕭恬,倆人開始密謀一些小事情來了
“我說,南安候,你也是我大梁的宗室,你不如上書朝廷,就說讓蘭欽在前線好好打仗,而廣州刺史的位置交給你怎麼樣?”
蕭恬說
“算了吧,堂兄,你這個辦法可以?那我是真的不相信,為什麼呀?刺史是個什麼職位?你可別覺得這是個小官,上書給老爺子,老爺子就答應的,想要成為廣州刺史,只有一個辦法!”
蕭淵朗吃著堅果,問蕭恬
“啊?什麼辦法啊?”
蕭恬說
“蘭欽死掉就是最好的辦法!”
嶽秀澤趕到了番禺城西北,他登到一座山崖上,往農田開始觀察,他問聶鋒
“你這樣子出來,應該不怕有人跟蹤吧?”
聶鋒“誰會跟蹤我啊?”
嶽秀澤看完了這些已經枯萎的農田,他說
“吶,你看呢,南方的冬天,農民一般是不出來幹活的,可是你看看這些農民在忙啥?找這些苗頭啊,雜草什麼的,要養什麼呢?肯定只有養兔子啊,給豬弄點飼料之類的,這麼多的農民出來找這些飼料,你覺得,他們家家戶戶都有這些牲畜嗎?”
聶鋒“你的意思是,南安候把土地都吞併了,這些人是佃農,之後他們把這些草料收集而來,拿來餵養南安候的牲畜?”
嶽秀澤說
“沒錯,就是這樣,我們呢,就去看看那些沒有農忙的土地,看看那裡的農民在幹嘛!”
蕭恬告訴蕭淵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