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回到了長安,正逢此時,太子宇文贇征討吐谷渾迴歸。
宇文邕身體有恙,本來攻打北齊很是順利,可是現在無果而歸,總覺得自己有些負了韋孝寬的平齊三策,唉聲嘆氣,心情不順。
宇文贇見到宇文邕後,下馬跪下,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宇文邕又看見宇文贇背後的長林軍騎兵完全沒有一點塵土粘在身上,非常憤怒,他親自跳下馬車,拉著宇文贇,宇文贇慌著,問
“父皇父皇我”
宇文邕把劍鞘拔了出來,直接往宇文贇的屁股上打,他大怒道
“你這個畜生!我給你五千長林軍,就是為了把吐谷渾打敗立個軍功回來,你都幹嘛去了?”
王軌追了上來拉住宇文邕
“哎喲陛下息怒呀!”
林炎也拉住宇文邕
“陛下別動怒。”
宇文邕把劍鞘塞回去,他走到那些長林軍騎兵旁邊,道
“這哪像是打過仗的樣子?像是剛出門沒多久晃幾圈回來一樣!他到底打到哪裡去了?”
太子宮尹鄭譯急忙出來給宇文贇圓場
“不,陛下,其實是太子殿下為了讓士兵們更加有威嚴地迎接您,所以才讓他們臨時洗乾淨擦乾淨盔甲迎接您的,太子殿下到了吐谷渾的伏俟城就親自殺了一名士兵。”
此時,一名密探來到王軌身邊對王軌說
“王大人,太子他”
王軌沒有吭聲,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塊銀錠給密探,說
“你自己再說給別人的話,我打斷你的腿!”
密探“謝大人!”說罷離開。
王軌在宮內行走,遇到了小內史賀若弼。
“啊,王大人早呀!”
王軌對賀若弼說
“唉,我有些小秘密,跟你說。其實你父親慘死在宇文護刀下,你肯定也很知道說話不能嚼舌頭的吧?”
賀若弼笑道
“啊,這我知道,我不跟別人說的。”
王軌道
“太子這個人啊,難成大器,什麼負荷都承受不了。”
賀若弼拉著王軌走到一邊,對王軌說“你還是快點和陛下說明這件事情,你看看隔壁齊國,忠的死的差不多了,留了一的下來。”
王軌來到宇文邕身邊,宇文邕看著上書,問
“王軌,你想說些什麼嗎?”
王軌支開了宮女太監,對宇文邕說
“陛下,皇太子見到您,總是木訥的,完全沒有仁孝之道,做做樣子都不會。搞不好連陛下您的家事都不明白啊!恕臣見識短淺,陛下一直認為賀若弼有這個才能,賀若弼也對此事有擔憂啊!”
宇文邕嘆道
“唉,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太子太難管教了,俗話說得好,富不過三代。新出生的人沒有吃過苦哪知道老一輩的艱難呢?”
王軌又對宇文邕道
“陛下,臣,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是現在不說,就是不忠了。”
宇文邕問
“什麼事情?”
王軌道“太子率軍到了伏俟城的時候屠殺百姓,又貪汙了很多軍餉,軍隊中置了很多米酒,此外他根本就沒殺敵,仗還沒打就走了!”
宇文邕拍著桌子大怒起來
“這個畜生!朕要找他!”
王軌道
“哎喲,陛下,先別找他,先去問問賀若弼,他也是小時候就經歷苦難的人了,他肯定有教子良方。”
宇文邕急忙去找賀若弼,便問賀若弼
“賀若弼,你小時候也經歷過苦難,你對太子有什麼看法啊?”
賀若弼“皇太子修養自己的品德,並沒有什麼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