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硬又粗,很難想像是一個有年輕聲音的男人的手,倒更象是非常瘦的大象腿!而且還涼涼的,一點活人的感覺都沒有,真是說不出的詭異。不過,既然已經決定要救了,吳葦感覺到這樣的異常也只是挑了挑眉。
以吳葦現在的能力,扛個人跟玩兒似的,只不過體積有些大,在小巷裡走起來頗不順暢,本來還有半柱香的功夫足足走了一柱香才到家。
“哎呀,少爺,您可回來了。菜都涼了。”給吳葦開門的是林家的管家兼廚娘張嫂,一見吳葦背了個人,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少爺背上這,這,這是誰呀?!”
“路上撿的。”吳葦也不想多說,抗著人就跨進門去,一邊走一邊問:“我爹呢?”
“老爺今天還沒回來呢。”張嫂碎著步子跟在吳葦後面,很想幫吳葦扶一把他肩上的人,只是吳葦對這個家很熟,速度很快,一直沒給她機會。
“什麼?!”吳葦聞言一愣,林寬可是天生的戀家好男人,從來都是朝九晚五,準時回家。最少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從沒見過他在工作時間之外離開這個二進的小院子的。頓了一下,吳葦問道:“老爺可有帶話回來?”
“有。”張嫂終於托住了吳葦肩上的人的胳膊,給吳葦省了點勁兒,一邊點頭道:“我家伢兒剛才回來過一趟,說是今天縣衙有事,讓少爺你先歇著,別等老爺了。還說,今天縣上不安生,讓少爺注意安全,晚上別出門。”張嫂口中的伢兒是張嫂的兒子,十來歲,跟著林寬在縣衙當了個三等衙役。
“哦?”吳葦下意識地捏了捏手中的男人,懷疑這個所謂的“不安生“不會指這個受傷了還惡聲惡氣的傢伙吧?吳葦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張嫂,多燒點水,我要洗澡,順便你給這人洗洗傷,包紮一下。”
“那個,飯呢?”張嫂也是一愣。
“我不餓。”想著掉了滿地的糖炒栗子,吳葦很不爽,走進客房,把肩上的人往床上一丟,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林寬不知道用的什麼辦法讓張嫂母子倆對他非常忠心,連帶的,對吳葦也是惟命是從,所以吳葦不提心那人的外傷。至於毒的問題……,吳葦毫無辦法,請大夫也沒用,沒聽說哪個小縣城大夫會解毒的?再加上林寬的“外面不安生”的說法,讓吳葦更決定讓自己安生點。林寬可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水霧嫋嫋,吳葦趴在浴桶邊上,皺眉。本以為自己是因為走火入魔才導致眼盲,誰知又暴出一“子午毒”的說法……搜遍記憶,吳葦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中的毒,除非是小吳葦在自己來到之前就已經中了毒,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一直到自己入了獄才發作。
很暖很舒服,安靜黑暗溫柔,只有窗外的夜風吹過樹幹發出嗚嗚的咽聲。這樣的環境讓吳葦昏昏欲睡,頭搭在桶沿上眯上了眼睛。
“咣!”的一聲,把吳葦從夢中驚醒,立刻就感覺放在桶沿上的光胳膊被冷風吹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林寬也是一愣,雖然早就知道自家的這個兒子長得什麼樣,卻沒想到他裸著的肩頭在一瞬間似乎有光一般熒熒軟軟讓人頭暈,一頭溼發披在肩上竟然讓自己有一種“他很嫵媚”的錯覺。再定睛一看時,吳葦已經準確地從旁邊的屏風上拿了衣服,從浴桶中躍起的同時把自己包了個嚴實,除了衣帶沒系還光著腳,看上去已與平時差不多了。
林寬連忙從吳葦微敞著的領口中回了神,剛才的憂慮情緒重新回來:“乖,趕快收拾,我們離開這裡。”
“發生什麼事了?!”吳葦本來想發火,聽到林寬這番話,不由也緊張起來。
“在縣裡已經發現七個死於苗山五毒教之手的人了。”林寬說著就要關門:“我們得趕快走。”
“別慌。”吳葦上前一把握住林寬的手,道:“我還沒明白,這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