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夏少俠。”看著夏棠端著一小碗不知道調出來是什麼的東西過來,就準備在吳葦臉上比劃,吳葦趕緊把臉側了側,有些無奈地僵笑兩下,抬手道:“要不,我自己來試試?”
“你懂這些?”夏棠明顯有些吃驚,這些胭脂水粉都是有錢家小姐才用得起的東西,別說吳葦是個男人,就算是個女人,就瞧眼前這付打扮也不象是個有錢人哪。怎麼可能會這些東西?難道說……夏棠眯了眯眼睛,這個看起來就象個鄉下傻小子的傢伙竟然會傳說中的易容術?!
“不懂。”才怪。怎麼說工作這麼些年,化妝也化了這麼些年,不說多高明吧,熟能生巧的技術總是有的。但夏棠這付見鬼的表情,吳葦只能擺手道:“我只是不習慣別人在我臉上弄來弄去。感覺有點……怪。”
吳葦故意說得有些猶豫還有些尷尬的樣子,自然讓夏棠就猜到了別處。以吳葦現在這付女子長相,如果真是如此長大,被人輕薄確實是常事。一個正直的青年被同性當做女子輕薄,自然是丟臉至極的事。留下心理陰影更是正常的事。
吳葦說得這麼曖昧,夏棠只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臉一紅,也有些尷尬,趕緊把小碗遞到吳葦手裡,道:“對對對,你自己來比較合適。”
沒有了簡單方便的易容面具,吳葦只好使用現代化妝術了。來到桌邊,幸好夏棠買得很全,幾乎是胭脂鋪子裡所有的貨都買了一份來。吳葦也不藏拙,左弄弄,右弄弄。夏棠看得希奇。一柱香後,吳葦抬起臉來,夏棠還是嚇了一跳。
此時的吳葦猛一看完全變了個人,就是個憨厚的鄉下小子。小麥色的面板,濃黑的眉毛,嘴唇有些厚,一笑起來的兩酒窩此時也成了憨厚的代言,完全沒了剛才的嫵媚之色。
“吳……少俠,你真有一手。”夏棠不敢相信地眨眨眼,其實細看還是能看出顧家小姐的原型,但卻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他往女人的方向去想了。
吳葦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們村裡每到過年過節都有野戲班子來唱戲,我這都是跟他們學的。上不了檯面的。讓夏少俠笑話了。”這是剛才吳葦一邊畫一邊想出來的藉口。應該很妥當。
“原來如此。吳少俠喜歡聽戲的話,這次可來對了。”夏棠很高興,上前拍了拍吳葦的肩,拉著他出門,一邊開門一邊道:“胡老也是最愛聽戲的,每次武林大會請的戲班都是全國數得上號的。這次就是最近大大有名的慶秀班。”
囧……吳葦恨自己撒錯了謊,自己對這個時代的戲曲可是一竅不通啊。摸著後腦勺,呵呵笑了兩聲,道:“其實我只聽過野班子的,算不上特別瞭解。這個慶秀班是……?”
聽吳葦連慶秀班都沒聽過,夏棠驚訝地回頭看了他一眼,轉眼又想到他出身鄉野,不知道這些也不算奇事。才興致勃勃地開講,道:“慶秀其實也就這兩三年竄紅的。他們的臺柱錦繡唱功好身段佳,據說,連皇上都說誇過他呢。”
皇上?吳葦皺了皺眉頭,這不是個武林故事嗎?怎麼會提到皇上?擺擺頭,管他呢,畢竟背景就是某封建王朝,有個皇上那也是必須的。不過,一個皇帝誇一個戲子誇得天下皆知,這個皇帝讓人不得不猜疑他的英明程度。
“那這回可要好好聽聽了。”吳葦眼睛亮晶晶地附合道。下了樓,走過金潛他們進去的客棧門前,吳葦緊張地頓了頓,往裡隨便一掃,沒發現他們也沒發現他們的馬車。心裡鬆了口氣,又有些緊張,害怕再次失去他們的蹤跡。一路往鎮中心走去,又聽夏棠說了幾句戲班的事,吳葦才找了個機會轉移話題道:“我初出茅廬,對江湖之事非常懵懂,想請夏兄有時間給我講說講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