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的話。拉了拉林寬的袖子道:“林寬,我沒辦法再叫你爹了。”
林寬地手一抖。緩緩把頭回過來,眼神複雜地看著吳葦,看得吳葦又緊張又心疼,就這樣沉默著,沒有答吳葦的話。
“林寬。”吳葦拽緊林寬的手,感覺他的手很冰很瘦。那種溫暖的感覺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只是莫名感覺這個強大的一直被自己當做精神支柱地男人此時非常脆弱。吳葦拉住他,不讓他走,笑著道:“雖然沒辦法叫你爹爹,但我對你的感情還是一樣的。林寬,如果你願意。可以換成除了爹爹之外的任何一種稱呼都可以。不要生氣,好不好?”
“感情一樣嗎?”林寬的聲音有些沉悶,只是在半明半暗地光線中,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只聽他問:“葦葦對我……是什麼樣的感情呢?”
“當然是父……”很自然地衝口而出,又覺得似乎哪裡不對。自己在現代對自己的父親好象並沒有如此的依賴的……這種自己無法定義地感情,全身心的依賴。喜歡跟他膩在一起,雖然他並不愛說話,但好象什麼都不說也不覺得悶的那種平淡的溫暖的感覺。象親情,但真正的親情卻遠沒有它濃烈。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呢?吳葦想著自己都覺得混亂,想解釋又覺得說不清楚,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其實林寬你比我大了不過十歲,當爹確實有些太小了。如果林寬不介意,認下我這個妹妹。可好?”
“不好。我很介意。”林寬一字一頓地說出拒絕的話,然後輕輕掰開吳葦拽著他地手。別開目光,看著黑暗,喃喃道:“你已經有爹,我就不能再當你的爹爹了。你也已經有哥哥,我也沒必要再多餘出來做你地哥哥……葦葦。我也不喜歡與別人平起平坐的感覺。”越說口氣越冷。說完,邁步就走。
林寬生氣了。他真的生氣了!吳葦手中一空,心就揪了起來。不顧林寬的不願意,上前一把從後面抱住林寬的腰,搖著頭,道:“別生氣,別生氣。爹!只要你願意,你就永遠是我唯一地爹!我現在也不管你會不會有危險了,只要爹不生氣,怎麼樣都好,頂不及有危險我都與爹一起面對就是了!”
聽了吳葦地真切表白,林寬僵硬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感覺到吳葦如此地親近,臉上一熱,軟聲道:“我不生氣了,你放手。”
“不放,不放!”吳葦把臉貼在林寬的背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閉上了眼睛:“我一放爹就要離開。我才不放。”
“我不離開,葦葦,你放手。”林寬的聲音突然粗低下來,有些急了地拽開吳葦圈在自己腰前的胳膊,退開一步遠,道:“我不離開,你不要著急。”
“爹,我娘似乎不喜歡我叫別人叫爹,很可能會出手傷你。在四通洲的這些日子,如果我不在身邊,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吳葦還是把情況講明,免得這些悶騷的古代人想太多,想歪了去。
“你娘?”林寬一愣,道:“淳王妃不是早就過世了嗎?”
“我娘不是淳王妃。”吳葦撇撇嘴,這個淳王妃掛這個幹名還真是無趣呢,好象三個孩子中只有金潛是她的孩子吧?而且還死得這麼早。吳葦繼續說道:“我娘是誰我也不知道,是遲非墨與我說的,他說得也不多,只說我有一個娘現在還活著,似乎還是當年教我內功的那個神秘師父。”
“哦?就是跟遲家功夫同出一門的內功?你娘不會也是遲家人吧?”林寬聞言如是分析。
……自己怎麼沒想到?!難道說,自己這個身體還真的是亂X之下的產物?!當年的皇子與公主生下來的孩子?!如果真是如此,自己這個身體的身份還真是有種詭異的尊貴……不敢置信地想了下遲非墨說到那個“娘”時的表情,吳葦風中凌亂了。
甩甩頭,把這種可怕的想像甩到腦後。挽著林寬的手往屋內走去:“那個……遲未明還在生我的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