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皇帝手下的太監宮女們,已經逐漸適應這個越來越會玩的皇帝的風格了,他突然出現,或者突然消失,除非皇帝特別交代了,他們也從不過問,更不會大驚小怪,這天下都是皇帝的,他想怎麼玩,誰敢說半個不字? 樹皇帝從來沒有這麼放鬆過,感覺到自己這樣當皇帝反而是最好的狀態,不用一天到晚穿著龍袍端著皇帝的架子,到哪兒都不能亂說亂動,那樣的皇帝當起來真他媽沒有意思,還不如當他的樹王呢,現在更好了,連樹王都不用當了,直接做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的老百姓,更刺激,還不用花錢,可以到處白吃白喝白嫖,真他媽比當村長都牛皮呀。 回到上書房後,裡面的奏摺自是堆積如山,他玩歸玩,還是要繼續做一個勤奮的好皇帝,天下事,全都要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拿起硃筆來開始批閱奏章,不覺肚子餓了,頭眼有些暈花,才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一夜八次郎,到現在別說早飯了,連中午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呢,於是叫秉筆太監去傳一些點心過來,胡亂吃一些,又繼續工作。 卻說江小黑回到府衙就沒敢去後院,身體再次被掏空後,也餓得頭暈眼花,趕緊叫手下胡亂弄點吃的來,他也要處理公務了。 這偷別人夫人的事,偷的時候的確很刺激,過了,也的確身心疲憊,看來,不管偷啥,都要有一個強大的好身體。 正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忽有衛士前來報告:“有人外面擊鼓鳴冤,說我們衙門裡有官員在外面強搶民女,民女不從,竟把人給殺了。” 江小黑一聽,勃然大怒:“這怎麼可能?衙門裡的官員都是人中龍鳳,飽讀詩書,怎麼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你叫分管治安的牛大人去查檢視。” 衛士道:“牛大人手上還有大案子,已經下基層去查辦了,都有半個多月沒有回衙門了。” 江小黑也想起來了,便道:“我忘了,那案子比較棘手,牛大人的副手呢?” 衛士道:“除了白展堂白大人,其餘的都出去忙乎辦差了。衙裡管治安的,只有辦事員了。” 江小黑想起白刪刪的話,要好好調教一下自己這個小舅子,讓他多歷練歷練,正好,他進府做官都小半年了,也沒辦過啥正經事,就讓他負責這個案子吧,如果辦理得好,今後還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他升到從五品甚至正五品,於是吩咐道:“那就通知白展堂白大人,叫他具體負責這件案子,不能讓百姓誣告本府的官員,當然如果本府有官員是雙面人,人前正人君子,人後胡作非為,那也請白大人秉公執法,不管涉及到誰,職務有多高,都要依法拿辦。你去吧。” 衛士領命,便趕緊去白展堂的辦公室傳達府尹大人的指示。 白展堂這幾天玩得很嗨,仗著有姐姐白刪刪撐腰,仗著一品大員江小黑是自己的準姐夫,他在整個京城幾乎就是橫著走道目空一切,不過數月時間,就混下了京城第一少的名聲。 起初,他還只是到處騙吃騙喝,吃喝完了不掏錢,叫人家記賬,他看過賬單後,大筆一揮,簽下自己白展堂的名字,就算給過錢了。有些高檔酒樓,便有了一大堆他簽了字的白條,足有數萬兩銀子。 顯然他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他還相當大方,每次都會帶一二十個狐朋狗友去吃喝,屁股後面還跟著幾個差役,不去街上巡邏抓壞人,都快變成他的私人保鏢了。 這種白吃白喝的感覺真他媽太好了,每次點一桌子山珍海味,喝最好的名酒,吃完嘴巴一抹,當著眾多狐朋狗友的面,高叫一聲:“老闆,算賬!”酒店掌櫃的便跑了過來。算盤打得噼啪響,一頓飯吃幾百兩銀子只能算毛毛雨,有時候吃上四五千兩也很平常。 老闆算好賬,開好賬單,然後笑著等白展堂付賬時,他卻在賬單上瀟灑地簽下自己的名字,雖然歪歪扭扭,但沒人敢說半個不字。白展堂也不管掌櫃的作何想,便哈哈一笑,帶著一大群狐朋狗友揚長而去。狐朋狗友們白吃白喝,自然竭盡吹捧之能事,把個白展堂吹捧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白大人厲害呀,這整個京城的豪華酒店都成了你家開的了,不管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