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都看不到了。
楚良嬈忍著笑,一本正經地問道:“這個時辰去廚房做什麼,難不成是饞嘴了?”
這樣的藉口倒是不錯,可丁香怎麼都沒法當著楚良嬈的面撒謊,好不容易,她才說道:“奴婢沒有饞嘴,只是去見了杜媽媽。”
“媽媽她怎麼了?要你去看她?”楚良嬈接著追問道。
“這個……”
看丁香為難得不行,楚良嬈也不逗她了,直言道:“是不是去告訴媽媽今兒發生了什麼事?”
點了下頭,丁香說道:“奴婢不是出賣郡主,只是怕媽媽擔心。”
“行了,都是一個屋裡的人,何必偷偷摸摸的。難不成我還會治你和媽媽的罪?”楚良嬈說著,笑著搖頭,“搞得我反而裡外不是人了。”
聽明白楚良嬈的意思,丁香鬆了口氣,說道:“郡主心寬,才不會怪罪奴婢,日後奴婢無論做什麼都會跟郡主您說一聲的。”
“嗯。”輕輕應了一聲,楚良嬈問道,“媽媽可也放心了。”
“自是放心了。”丁香笑著答了,又問道,“郡主怎麼睡不著了,是不是太冷了,要不要再裝個湯婆子來?”
“我倒是覺得有些熱,床上又悶得緊,把帳子拉起來吧,再把窗戶開一些,用屏風擋著便是。”楚良嬈吩咐道。
丁香安排好人來收拾,把窗戶開了兩根指頭的寬度,又用琉璃屏風從中格擋,再把床上外面罩著的帳子掛起來,楚良嬈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這屋裡本就燒著炭,一點氣都不通的話,著實悶得緊,而且還可能會一氧化碳中毒,所以楚良嬈才會特意吩咐一番。
做好這些,楚良嬈這才覺得氣順了一些,便躺回了床上歇息。
一覺起來,自是神清氣爽,用過晚膳,楚良嬈正打算梳洗,卻得知朱秀才來了。
自打楚良嬈大婚以後,朱秀才一次都沒有來過霍府,免得被人看出端倪。按理說朱秀才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不應該這個時候來才是,但他還是來了,定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而這事也定然是跟店裡有關。
想到這點,楚良嬈便說道:“請朱先生在客廳暫等,我這就來。”
說完,她將披散的頭髮重新梳起,只戴上一隻羊脂玉的如意釵,一頭如瀑的長髮被襯托得黑的發亮。攏了攏素絨桃紅小襖,披上白狐毛做的大氅,楚良嬈便由著丁香攙扶出了屋。
此時屋外的學已是停了,但為了避免路滑,丁香還是讓人搬了個春凳來。
楚良嬈見丁香這般體貼,心裡一暖,坐上春凳,她說道:“讓廚房裡備些熱乎的,只怕朱先生這時候還沒用過呢。便是用過了,也能當夜宵麼。”
同行的珠兒聽了命便去了廚房安排,而丁香和珍兒則跟著楚良嬈到了客廳。
從春凳上下來,楚良嬈留珍兒守在了門前,領著丁香進了屋。
見朱秀才負手而立,並未如以往一般坐下等候,楚良嬈便猜出這次的事應是比較急才。
聽到動靜,朱秀才背過身來,鄭重其事地行禮道:“見過郡主。”
“先生免禮,請坐。”楚良嬈端莊大方地說道。
朱秀才也不客氣坐下身來,對楚良嬈說道:“這個時辰還來打擾郡主,實在是在下也沒了主意。”
“先生不用急,有事慢慢說。”
楚良嬈平緩的聲音讓朱秀才心裡的焦躁稍減,他抬眼看看丁香,說道:“這事,只怕不方便說。”
楚良嬈明白過來,讓丁香去陪珍兒,這才問道:“先生,店裡出了什麼事?”
“是這樣的……”
朱先生慢慢敘來,原來是他按著楚良嬈的吩咐,努力博得祝勇的信任,今兒可算是有了成效。祝勇把之前曹洪請他吃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