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便是餓的受不住了,便先回去用了,民婦年紀大,倒是能多忍忍。”
言下之意便是她也餓了,你這主人家的看著辦。
但楚良嬈卻是不想因了她再讓廚房裡的人操勞,便說道:“既如此,夏太太也回去用吧,可別餓壞了身子反過頭來卻說是本郡主招呼不周。”
見楚良嬈看得通透,夏氏一陣鬱悶,但還是堅定地杵著不動,說道:“好歹也要來跟您問個好,不然倒是失禮了。”
楚良嬈對夏氏故意咬重的“失禮”二字充耳未聞,只道:“夏太太真是客氣,既如此,那便快行了禮,早些去用飯吧。”
夏氏愣了一下,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她、她沒聽錯吧?居然還要她行禮?
面上帶著淺笑,楚良嬈微微偏頭,問道:“夏太太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和本郡主行禮很為難麼?既如此,又何出失禮一言?”
“民婦……”咬了咬牙,夏氏不甘不願地做了個半禮,“給郡主請安。”
心安理得受了這一禮,楚良嬈笑道:“夏太太可算了了心願,這下能安心用飯了吧?”
瞧這話說的,好像她求著趕著要來給她行禮一般,吃了虧的夏氏恨得牙根都癢癢,只覺得這兒媳著實狡猾,裝聾作啞的功夫也是她比不過的,這一次還真是碰上對手了。
可實際上,在楚良嬈面前,夏氏不過是個戰五渣。
論起極品,當初她在王府跟顧氏過招的時候便積累了不少經驗,區區一個沒見識的夏氏,哪裡能在她面前翻身?
同時,楚良嬈心裡也是一陣慶幸,還好霍泰楠聰明,沒忍氣吞聲跟著夏氏過日子,不然只怕霍泰楠也毀了。也難得霍泰楠在外闖蕩還沒變成不良少年,楚良嬈更覺不幸中的萬幸。
再看向自掘墳墓的夏氏,楚良嬈目光便冷了幾分。
夏氏不明白了,自己禮也行了,安也問了,這郡主還瞪著她做什麼?這吃虧的可是她啊!
“丁蘭,送夏太太出去,本郡主也乏了,便不用你再費神行禮了。”不冷不熱地吩咐過,楚良嬈站起身來,看著夏氏說道,“請吧。”
那種冷傲的神情,是夏氏學幾萬遍都學不會的,一時間她生出相形見絀的感覺,低下頭不敢再看楚良嬈的臉。
“夏太太,請。”丁蘭溫和地說道。
難得這府裡有個人說話語氣還好聽點,夏氏的腰身又直了幾分,她看著丁蘭點點頭,說道:“倒是個知規矩的,可許了人家了?”
聽到這話,原本還溫柔似水的丁蘭瞬間就像被寒風颳過一般,臉上的笑也沒了方才的親切,只讓人覺得皮笑肉不笑。
到底是在楚良嬈身邊呆久了的丫鬟,這隱隱作怒的神情便是夏氏看了也心肝一顫。她忍不住在心裡哀嚎:哎喲喲,她這是遭誰惹誰了,便是隨便問一句還不行了?一個丫鬟這麼兇,也難怪那做主子的沒好心了。
但敢怒不敢言的夏氏什麼都不敢說,只有悶不做聲地憋了一肚子氣。
把夏氏送到房,丁蘭說道:“太太您慢用,奴婢便不打擾您了。”說完就走了。
在地上啐了一口,夏氏說道:“一點下人的樣子都沒有,規矩都被狗吃了。”
聽到夏氏的聲音,霍泰環打著飽嗝問道:“娘,你回來了?”
這聲音讓夏氏好受了一些,可下一刻,對著滿桌狼藉,夏氏便又不舒服起來。
“娘,這些菜可比酒樓裡的好吃多了。”霍泰環滿足地拍了拍肚子,說道,“孩兒還沒吃過這麼美味的佳餚。”
“哪有那麼好。”嘀咕了一句,夏氏問道,“環兒,你便沒給娘留一些?”
霍泰環皺著眉頭說道:“娘不是在大嫂房裡用過了麼,怎麼還來跟我搶?”
“好好,娘不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