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韞玉臉色更加慘白了,唇輕輕抖了兩下,咬著牙說道:“墓姑娘,先前那般做法是我的錯,請墓姑娘原諒我。”
她擺了擺手,倒是很大氣一樣說:“沒事,看來我爹沒少讓你吃苦。”
提起這茬,白韞玉的眼神裡不易察覺地露出有些驚恐的神色。“不不,令尊沒有對我怎樣,墓姑娘別亂說。”
“這麼怕我爹。”墓么么倒是好像很驚奇一樣,“你可是韜光谷的白少主呀,那個黃泉之主的兒子……江湖上關於你們如何折磨人的傳說簡直都可以編上幾大本書了。照那個說法,你什麼可怕手段沒見過麼用過,怎麼還會怕我爹這個凡人呢?”
白韞玉楞了一下,一副不知該從何說起的表情。良久深深嘆了口氣說:“墓姑娘別尋我的開心了。你爹他——比我父親可怕多了。”
“……是嗎?”墓么么對於兩個人的爹顯然很是好奇,眼睛眨呀眨的,盯著白韞玉饒有興趣的問道,“說來聽聽。”
他並不願意談這個問題,避開了視線,垂目道:“既令尊說了讓你私下處置我,我爹也同意了,墓姑娘,你想怎麼處置我。”
他停了一下,一直有些昏暗的目光突然又恢復了生氣:“墓姑娘,你可想好了。我父……不,我爹也挺可怕的。”
聽到這話,墓么么本來沒個正形的身體一下坐直了。她側過身摘下面紗隨手扔在了銅鏡旁,朝前微微傾身,距白韞玉的臉前不足一掌的位置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說:“你在威脅我嗎。”
白韞玉的臉色一下變了。他看著面前這個少女,她顯然是剛出席了一場盛宴,精緻的妝容將她的面容描繪地更加精緻出挑,使得他一時間竟是愣了神。如果說剛才距離過遠,沒有看清她的面貌,此時如此近距離之下,少女羽睫上的金絲珠片都在閃爍著華美的光澤。丹芳碎屑凝在她眼角,浮在妃色眼妝之上,似比翼的候鳥,浸透了繾綣,使得那雙奇異的碧眸情意款款,好似期間浮動的一波碧水下埋藏著數年的情深。她眼角繡著一株半開的紫色海棠,更有栩栩如生的花瓣垂落在嘴角,凝著笑意的唇珠猩猩之間,貝齒與花舌,粉粉淺淺——好似那裡勾著的不是未語的話,而是他一時間無法動彈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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