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十幾個時辰才走回來?”
“你剛才讓靈山送出去的信,是送給誰的。”染霜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任何起伏波動。
“怎麼?”她反問一句。
“那信箋上的封泥的函印,是白王的龜旗。”染霜繼續平靜的說道,“你送信給長公主了。”
墓么么的筆稍稍一頓。“看來你已經是疏紅苑的骨幹了,這種秘密都知道了?”
“你是在告訴長公主,你已經毀掉了藺雀歌嗎。”染霜並不介意她語氣裡些許的嘲『色』,相當反常地打斷了她的話。
墓么么筆頓住了,筆尖上的墨跡滴在了宣紙上,落成了一個不詳的墨塊。她回答的也很直接乾脆,“沒錯。”
“你特意錄下了那顆影石,又故意安排我去送這顆影石給藺雀歌。”染霜沉聲說道,比平日裡更加冷靜而理智。
“沒錯。”她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肯定。
“呵……”染霜似乎發出了一個單音的笑,但是她並不能確定,因為緊接著,他的聲音就變得異常的冷酷而寒氣『逼』人:“為了投誠長公主,你特意安排了這樣一齣戲碼,對吧?”
“嗯。”她點了點頭。
“那麼——我想問你。”他走近了一些,非常近了,胸膛貼在了她的後背之上。他那獨特的寒冷氣息,不久前還這樣親暱地掀起過她體內的狂風熱浪,使得她身體本能地激起一層瑟縮。
“和我上床,也是你的陰謀詭計嗎?”他傾身下來,鼻息熱熱地吐在了她的耳朵裡。
寒冷至極。
“……”墓么么的筆停了下來,她第一次沉默了下去。
“回答我啊,是不是隻要為了達成目的,你可以隨便出賣任何東西?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你的……我?”他下頭來,有些冰涼的吻輕輕沿著她的耳朵一路到了她的脖頸,繾綣卻沒有絲毫的柔情。“扇——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