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無關。”她說。

“那我有些好奇了。”婦人說，“說說看，你想要什麼。”

“不管兮風從你們那偷走了什麼，事後，都要分我三成。”墓么么舉起三根手指。

婦人臉上的笑容登時就凝固了。但很快她又恢復了豔笑，可眼睛裡毫無笑意只有殺氣了。“小女娃，太貪心容易太早死。你根本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也敢瞎要？它要是一個囫圇完整的寶物，怎麼分你三成？萬一它是個活物呢？又怎麼分你三成？”

“我不問是什麼，也不在乎是什麼。”墓么么絲毫不懼，“如果它是不可分割的整物或者活物，那我就要物品等價的四成。”

“么么。”這次，倒換狐玉琅搶先開口了，不難看出，他有些擔憂。

“你別插手。”墓么么說道。“你應該明白我開的這個價很合理，也完全不貪心。如果我真的貪心，當我從兮風手裡幫你們搶回那樣東西之後，我完全可以直接拿十成十，你們一分都拿不到。”

“好，好好。”那婦人儼然氣笑出來了，“小女娃，你是不是對我們宗門有所誤會？在你眼裡，兮風這種半吊子的九華仙就是很強的人了？我告訴你，在我們面前，他什麼都不是。你還敢這麼跟我們獅子大開口？”

“正因為沒有低估貴宗的實力，才會提出這樣尊重你們的價格。”墓么么不為所動,“同樣的，你們也應該給我平等的尊重。我不是你們花錢買來對你們言聽計從的狗。相反，我是你們權衡考察了很久，唯一能取回你們所求之物的法子。換句話說，我是你們走投無路之下僅剩的或者最優的選擇。否則，以貴宗這種實力，怎麼可能安靜坐在這兒聽我說完這些狗屁話？”

“……”

“……”

婦人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陰晴不定地沉默了良久，顯然是在跟什麼人神識傳音。好久，她看了狐玉琅一眼，“你早晚死在這小女娃手裡。”

“……”可令婦人更為光火的是，狐玉琅看向墓么么的眼神反而更多了幾分熱慕。

“你真是沒救了。”婦人氣惱地拍了下椅臂，站起來走到墓么么面前，說。“不管是什麼，都是兩成，行就行，不行……”

“行。”不等她說完，墓么么立刻喜笑顏開地答應了。

“你……”婦人愣是被憋地臉色發青，最後洩氣地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玉簡塞到她的手裡，卻沒有放開墓么么的手，拉著她又仔細打量了她兩眼，說，“我乃澗石仙姬，待此事成後，你若想要要個師門的話……”

墓么么打斷了她，“謝謝前輩。”

……

等到澗石仙姬離開之後，狐玉琅毫不猶豫地一把將墓么么抱在懷裡。她有些不明所以，結果對方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裡，呼吸又急又緊促。“下次不要這麼胡鬧了——”

她這才感覺到狐玉琅緊摟著她的手掌，又潮又冷，“你小姨他們，這麼可怕嗎？”

“你根本不知道。”他仍是一副驚魂未定的嗓音，“你剛才有多少次已經摸到了閻王爺的門前敲了門。”

狐玉琅的心臟仍罕見地噗通作響，震地她沒有再抗拒這個擁抱。

“我知道啊。但是，那又怎樣呢——大不了……”

“墓么么你真是……”狐玉琅堵住了她的嘴。

……

一大早，墓么么就來到了從部。果然如她所料的，在問瑤節之後，就連從部都要忙地底朝天了。

不過當然，忙到腳不沾地的是從部的部下，也用不著她。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