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說了,就算佔了永寧,事後還不得再交給河南當地官員。既然如此,也懶得多此一舉了。
鐵墨對永寧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不會傻到主動往大坑裡跳,他現在唯一的心思,就是琢磨著怎麼打下景城鎮。鐵墨倒不擔心顧飛浪會有什麼援兵,就之前他乾的事,羅汝才還會給他派援兵?
雖然不用擔心援兵,可要打下景城鎮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當年為了抵禦流寇,大宋可是將北地景城鎮城和高陽城修的固若金湯,現在輪到自己來攻景城鎮城了,著實要頭疼一下了。硬攻景城鎮,估計損兵折將免不了的,鐵墨可是心疼手底下這些兵馬呢,哪會幹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自打朝廷大軍圍困景城鎮後,顧飛浪就慌了,有道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打與羅汝才決裂之後,麾下兵馬就變得人心惶惶了,尤其是一些頭領,已經生出了奔走他處的心思。這次藉著朝廷大軍與義軍對峙的機會,想敗一敗朝廷兵馬,也好提振士氣,鞏固權力。
可是誰能想到,原本幾萬義軍在鐵墨面前竟變得如此脆弱不堪,敗了還不說,還被弄得個全軍覆沒。
景城鎮城外,鐵墨坐在篝火前,不斷挑著眼前的火苗,面對堅城景城鎮,他也是一籌莫展,海蘭珠也知道鐵墨為景城鎮之事頭疼萬分,所以捧著碗涼水小聲道,“你不要著急,總會有辦法的,這景城鎮再難攻,還能比歸寧城難破了?再說了,顧飛浪手下一群烏合之眾,你就不能想辦法從這些人身上下手?”
海蘭珠無意間的一句話,倒是給鐵墨提了一個醒,現在景城鎮城裡可不光顧飛浪的心腹,那些存了花花心思的人也應該不少吧。低頭想了想,腦中就蹦出一個主意來,只見鐵墨哈哈一笑,捧著海蘭珠的小臉重重的親了一口,“你真是太聰明瞭!”
與海蘭珠分開後,鐵墨迅速找到王左掛,二人商議一番,定下了一連串的計劃。
四月風有些大,一片青草落入手中,鐵墨淡淡的看著遠處依稀可見的流寇,眉頭舒展,無比自通道,“本督師要一戰永絕後患,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顧飛浪這個大麻煩。”
聽了鐵墨的話,耿仲明心頭一緊,督師這是要一口氣滅了顧飛浪這支啊。與流寇交手次數不算少了,耿仲明非常瞭解流寇,打敗流寇很容易,可要想全殲流寇,真的太困難了。前些日子子午谷大戰謀劃那麼周密,費盡心機,最後雖然活捉了高迎祥,可還是跑了賀人龍、牛金星等流寇頭目。那裡可是子午谷,那樣還沒能全殲流寇,更何況是四通八達的景城鎮。
耿仲明與周定山互相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壓力。
顧飛浪同樣知道自己時間不多,如果守著景城鎮,什麼都不做,那無異於等死。他要做些什麼,而且還得主動出擊,只有這樣才有可能突圍出去。天空流雲朵朵,白色的雲彩,而天空下,是一群揮舞著鋼刀的人。美麗的風景,配上的是一場殺戮。
“吼..吼....吼”流寇揮舞著手裡的鋼刀,口中吹著尖銳的口哨,耿仲明拔出指揮刀,微微向前,大聲道,“刀手蹲下,火槍手射!”
晉北軍對於戰陣配合早已演練的熟的不能再熟了,所以當耿仲明的命令傳達下去,一聲聲口令響起,前排刀手半蹲下,那些準備許久的火槍手立刻向前,一次三隊,三隊九排,彈雨傾瀉,一刻不間斷,流寇什麼時候見識過這般火力,一時間被打死許多人。
不過彈雨並不能阻擋流寇向前的腳步,許多流寇士兵舉起圓盾擋在頭頂,鬼叫著繼續衝。耿仲明大皺眉頭,眼看著流寇已經距離本陣幾十丈了,耿仲明左手向後一擺,火槍手和刀手潮水般往後退去,緊接著從後邊跑過來一群揹著包袱計程車兵,這些士兵解開包袱,將裡邊的物件抖摟在地上,放眼望去,頓時亮瞎人的眼。只見地上滿是絲綢、首飾等物,甚至有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