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都在商討著白溝河的情況。帳中一片肅穆,可賬外卻是另一片光景了。
與多爾袞等人的嚴峻不同,多鐸以及無數的女真人卻輕鬆愉快,他們覺得自己已經勝了,可以高高興興的回到察哈爾大本營,享受族人的吶喊。多鐸更是懊惱的很,因為他最為想要的女人是蕭煙雨,可蕭煙雨卻被多爾袞送走了。
今日喝了點小酒,話題扯得有點開了,周圍聚攏了不少將領,這些親信將領可都知道自家貝勒爺的德性,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削漢子湊上來笑道,“臺吉,你也莫不高興,南國的女人漂亮的太多了,一個個像水做的一般,有個女人非常漂亮,大王要不要?”
“嗯?”一句話倒提醒了多鐸,怎麼就把陳美人忘了呢,這個女人豔名遠播,可比蕭煙雨差不了多少呢,當然只是從容貌上講而已。心中一想起來,就有股子邪火騰騰的往上冒,看著篝火周圍,女真勇士們載歌載舞,暗想道,為什麼他多鐸就不能享受一下呢?
多鐸這一走,無數人蜂擁而至,有的人吹著口哨,有的人大聲叫好,而此時陳美人正蜷縮在一輛巨大的牢車之中。
沒有一個人願意屈辱的活著,尤其是一個禍國殃民的漂亮女人。看著走進來的多鐸,為什麼會這樣?
耳畔是一浪高過一浪的起鬨聲,陳美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不敢看多鐸那張猙獰可怖的臉,一想到過一會兒就要被這個男人像綿羊一樣玩弄,她心如刀絞。痛苦侵蝕著全身,卻無力反抗,她不是蕭煙雨,更做不到一死保全名節,如果能屈辱的活下去,那就這樣吧。
在陳美人心中,最大的痛苦莫過於被多鐸玩弄,可她還是低估了女真人的心。多鐸一把拽過嬌弱的陳美人,在周圍人的吆喝下,竟一把扯掉了陳美人套在外邊的褙子。陳美人呆住了,她以為多鐸會將她帶進大帳,可為什麼會這樣?
女真人生長於白山黑水之間,哪怕幾百年後的滿清時代依舊保留著一部分野性,看著那個站在場中嬌弱無力的女人,女真人開始舉起雙手高聲吶喊,“牽羊....牽羊....牽羊....大王勇猛,讓南國女子看看我女真勇士的威風!”
牽羊,多麼刺耳的聲音,在女真流傳著一個偉大的祭祀,當勝利後,會帶著失敗者的女人圍著祭臺爬上三圈,以顯示徹徹底底的征服。
陳美人突然間嘶吼一聲,爬起身像瘋子一樣朝對面一個女真人撞去,隨後那個女真人呆呆的看著手裡的彎刀,哪裡鮮血淋漓,而陳美人身無寸縷的蜷縮在地上。
陳美人死了,那雙美目無力的睜著,彷彿在嘲笑著整個塵世,更是在嘲笑著大明所有的男人!
月光美,春風醉,離人早已死去,大地重歸冬天!
這個溫暖的春天,這個如水的明月下,感受到的是一股股寒冷,那冷冷的寒氣一次次襲來,凍得人渾身發抖。
陳美人死了,死的如此淒涼,她用生命維護著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可誰來保護大明的尊嚴呢。
美人身死,多鐸也是喪氣的很,好好的心情被一個女人毀了。甩甩手,幾個女真士兵走上來,就像拖獵物一樣將陳美人的屍體拖到了南邊河溝裡,生前風光無限,死了卻連常人都不如。
賬外糟雜聲越來越大,聚攏起鬨的人也越來越多,多爾袞等人商量著事情,聽外邊糟雜聲,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哼,怎麼回事,為何如此亂?”
富察春放下手中的物件,起身道,“大王勿擾,臣這就出去看看!”富察春可不敢讓多爾袞出去,他清楚地知道此時負責營中秩序的人是誰,現在如此糟亂,與多鐸脫不了關係,以多爾袞的性子,勢必會說出些難聽的話,那樣多鐸心中不服,恐怕嫌隙就要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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