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河。清河承載著文雅風流,詩詞歌賦,那一所太學院,更讓人心馳神往。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與太學生們鬥智鬥力。有些人很怕太學,因為這些學子可是未來的中流砥柱,主導著大明未來幾十年的聲音,可是朱紫嫣並不怕,比起那可惡的鐵墨來,這些太學生簡直就是純潔的羊羔。
三千年的故事,三千年的沉浮,古老的開封城,悠悠的京城河,還能流淌多久?
一處宅院裡,黑袍人靜靜地坐在亭子中,涼風洗面,他卻紋絲不動,就好像這寒風吹不到他的身上。黑袍人安靜異常,像一座寺廟裡的銅鐘,唯有一雙眼睛,冷冰冰的望著院落,眼神掃過,竟無一人干與他對視,“城裡的情況怎麼樣了?朝廷那幾個人鬥得如何?”
“教主,現在內閣和溫體仁已經聯合向朱由檢施壓,太學生們也到皇宮前鬧事,情況看上去對鐵墨非常有利。不過,湘辰郡主又派人去了都督府,怕都督府又要幫湘辰郡主了。”
聽著屬下回報,黑袍人冷哼一聲,忍不住斥道,“做事忒的不用心,你們以為那蕭如雪是蠢貨麼,她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攪和進這種事情?如果本座所料不錯,朱紫嫣是在虛張聲勢啊。不過,這一招確實不錯,至少溫體仁和朱由檢還看不出這一招的妙處。呵呵,女真人一走,京城風雲突變,鬧吧,鬧得越大,對本座就越有利。”
彌勒教,一個已經銷聲匿跡太久的組織,黑袍人,一個神出鬼沒的人。當溫體仁與朱由檢爭得不亦樂乎時,他們都忽略了那個曾經主導了許多大事的彌勒教。
沒人知道彌勒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也沒人瞭解黑袍人到底是誰,哪怕彌勒教內部的人,也沒有見過教主的真面目,而唯一知情的潘龍城也被送到了西涼大漠。看似平靜的京城,安靜之下隱藏著無數刀光劍影,溫體仁對朱由檢施壓,最高興的莫過於黑袍人。
如今很多事已經不是秘密了,周廷儒那可是鐵墨的人,而楊嗣昌則是朱由檢留在宮中的最後一個心腹。你動楊嗣昌,我動周廷儒,看看誰捨得了。內閣也好,晉北黨也好,朱由檢的目的也非常明白,如果不妥協,那大家就都別想撈到好處。
事到如今,朝堂爭鬥已經到了最緊張的階段。
說了就去做,朱由檢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太學生還在領著百姓們向朝廷施壓,這邊朱由檢就舉行了緊急朝會。朝會一開,文武百官分居左右,這些人可都是心懷忐忑的,不知道陛下想做什麼。
王承恩展開一副聖旨,慢慢宣讀起來,至於聖旨內容,那就更讓人驚訝了。
一篇聖諭讀完,宛如一顆炸彈在殿中炸響,將所有人炸的暈暈的,本來周廷儒以及成基命等人還是小得意的,打算看熱鬧的,可誰想到大朝會討論的不是楊嗣昌,竟然是他們的人。周廷儒和被點名,自然是慌的。
殿外禁軍應聲走進來,嚇得二李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求饒,成基命看得頭皮發炸,他可沒想到朱由檢會來這一手,這簡直就是耍無賴啊。他自然不能看著周廷儒被帶走的,所以趕緊出列拱手道,“陛下,臣有話說,周大人罪名並無真憑實據,就先押入大牢,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草率麼?並不算吧,既然有問題就先關起來吧,有道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若真沒什麼事,朕自然會放了他們,來啊,先將二人押入大牢。在牢內期間,未經朕之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朱由檢態度異常堅決,擺擺手,殿中禁軍便將哭喪的二李押了下去。
這下殿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文物群臣緊閉嘴巴,大氣都不敢喘。能站在皇宮大殿的,又有哪個是傻子?給周廷儒的罪名都是虛的,只有最後一句話是真的,換言之,陛下想讓周廷儒死,那就能找到證據,如果不想讓他死,證據自然不會存在。
陛下這是在向晉北黨和內閣傳話呢,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