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地穿過,就算幾萬大軍越過沼澤地也會變得十分虛弱,到時候可就是破綻百出了。
耿仲明等人圍坐在劉國能身邊,雖然派出了許多繪圖員繪製葉尼塞河西部地圖,但是額爾齊斯河流域地形複雜,導致現在手裡還沒有一份合適的行軍地圖。面對眼前的形勢,劉國能非常頭疼,耿仲明提議道,“要不末將領人向北面搜尋一下,應該能繞過沼澤地的。”
耿仲明所說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只是劉國能一直在沉思,並沒有立即回答,“不,我們不去北面,如果去北面的話,一旦日耳曼人從庫列伊卡南撤,很容易跟我們撞上。毫無防備之下,面對日耳曼騎兵,我們一點優勢都沒有。我們向南走,很早之前,聽督師說過,米努辛斯克人也曾表示過,捷古斯一帶並不是真正的死亡區,南面山巒多,地勢高,有一些牧民生活在這一帶的。我們向南面走,只要找到人煙區,有當地人領路,一定能順利抵達額爾齊斯河。”
對於耿仲明來說,向南向北其實都一樣,只要別硬著頭皮進沼澤地就行了,這一帶沼澤地簡直就是坑人,這輩子頭一次見這樣的鳥地方。
劉國能下令各部大軍向南尋找出路,讓許多將士鬆了口氣,大家寧願面對未知而遙遠的山路,也不太想進入可怕的沼澤地。僅僅試探性的摸索,就賠進去十幾條人命,這種沼澤地,要比蠻軍可怕多了。不過對於日耳曼人來說,他們能做的就只有等待,這個時候再進行大規模調動,很容易暴露戰略意圖,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繞過伊姆格特沼澤,但南邊的路也不好走,劉國能也生怕發生什麼意外,所以命令各部兵馬保持緊密的陣型,這也讓行軍速度降了下來,繼續維持著蝸牛爬行的速度。不過這可就苦了羅伊斯等人了,大冬天裡,將騎兵埋伏在托爾斯峽谷之中,峽谷通風,狂風大作,尤其是到了晚上,吹得眼睛都睜不開,好在這段日子天氣還算晴朗,沒有下雪,如果再下大雪,那羅伊斯就要被逼著棄守托爾斯峽谷了。
沿著伊姆格特沼澤向南搜尋,走走停停,一連兩天幾萬遠征軍竟然沒有找到一點人煙蹤跡,大家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廣無人煙了。泥濘溼潤的草地被凍得冷硬,踩上去嘎吱作響,如此枯燥乏味的行軍,弄得每個人的心中都很不舒服。沒有敵人,沒有牧民,沒有蠻子,就好像前邊的路空蕩蕩的,沒有目標。
劉國能也有些煩躁,領兵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以前無論是在草原還是在大明內地,行軍兩日,看不到一個村落,那是無法想象的。空寂,會給人帶來一種恐懼,更讓人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劉國能不知道自己還要忍受多久,西伯利亞真的廣袤無垠,這片地方太大太大了,大的無法想象。
孟凡森是一名前鋒營把總,手底下有上百名精銳斥候,真要說起來,孟凡森也算是身經百戰了。尤其是斥候,那更是軍中精銳,大部分都是雲府騎兵出身,以前無論征戰遼東,還是進擊流寇,孟凡森都沒碰到過什麼困難。可是在西伯利亞,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壓力,西伯利亞的廣闊,有一種壯觀之美,可同樣給斥候帶來了無數麻煩。
廣袤的土地人煙稀少,想要了解這片地方,知曉軍情,只能靠自己,尤其是現在,必須提前將主力大軍周圍四十里地的情況摸清楚,所以,孟凡森覺得自己手裡的斥候兵越來越不夠用了。
頭頂陽光明媚,可是如何抵得過寒風肆虐,孟凡森揮動馬鞭,掩不住鬱悶之色,“真他孃的見了鬼,這地方邪門了,走了這麼久連個人毛都沒有,沼澤地居然還沒到盡頭。”
罵歸罵,但孟凡森還是得繼續履行職責,一邊打馬奔走,一邊抱怨著周圍的地形,身旁幾個兄弟也是同樣的表情,一個個灰頭土臉,好像拉肚子一般。劉將軍下的命令是找到當地的蠻族,可是走了這麼久,愣是連個人毛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