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沃爾康和羅偉德諾夫都不在,柴多夫也下落不明,這些斯拉夫人群龍無首,只要我們稍微用些手段,還怕這些斯拉夫老毛子不聽話?”羅伊斯陰測測的笑著,蘇格斯等人竟然有種渾身發毛的感覺,羅伊斯還真是夠陰險,這是要趁著沃爾康不在插手基普羅斯的事務啊,只要操作得當,拉攏一些公國貴族完全不是問題。
搞了半天,羅伊斯真正的目標不是東方人,而是斯拉夫人,仔細一想也對,神聖帝國又不是救世主,東方人能吞下託木斯克,神聖帝國為什麼就不能分一杯羹呢,既然面前有一塊蛋糕,能分就分上一些。此時沃爾康還在無比艱難的面對著茫茫喀拉海,哪裡知道自家後院發生這麼大危險,從羅伊斯的表現看,沃爾康還真有點引狼入室的味道,羅伊斯比起洛泰爾來,手段更犀利,野心也更大。
羅伊斯的心裡已經開始謀劃著後邊的利益分配,因為神聖帝國出兵遠征,不能什麼收穫都沒有。劉國能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連續幾天,他都在致力於瞭解面前的額爾齊斯河。在伊姆格特沼澤得到的教訓足足的,劉國能不想再吃這樣的虧了。
無數斥候派出,再加上巴德羅的描述,慢慢對額爾齊斯河西部形成了一個大致的印象。越過額爾齊斯河,地勢平坦,平原較多,行軍速度也會加快不少,這對劉國能來說無異於一個好訊息。不過日耳曼人依舊是個大麻煩,本以為突襲托爾斯峽谷,會重創日耳曼騎兵,沒想到這些日耳曼人撤退的如此果斷,致使無法擴大戰果,己方騎兵又少,不把這些日耳曼人徹底解決掉,早晚會成為禍患。
巴德羅依舊是額爾齊斯河流域最有發言權的人,看著幾名士兵慢慢繪製地圖,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尊貴的將軍,過了這條大河,往西百里,應該靠近斯拉夫人的農場了。但那些日耳曼騎兵還活躍在塔吉爾一帶,攔著我們的路呢。”
劉國能淡淡一笑,她並沒有將日耳曼人太放在心上,失去偷襲優勢,大家都明刀明槍的打,以晉北軍的能力,需要害怕萬餘日耳曼騎兵麼?孟凡森也對巴德羅的話嗤之以鼻,當真是寡國小民,眼界太小,“這有什麼可怕的,日耳曼蠻子要是待在塔吉爾不走反而是好事,就怕他們打都不打直接後撤,那樣才麻煩。”
孟凡森雖然軍階低了些,但見識還是有的,劉國能點點頭看向了耿仲明,“孟將軍說的不錯,耶律將軍,你麾下的騎兵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明日一早,你領著騎兵將士從南邊越過額爾齊斯河,曹總兵也會出兵配合你,我們要盡力滅掉日耳曼人的有生力量。哼,我倒要看看,這個叫羅伊斯的傢伙能折騰到什麼時候。”
劉國能是非常痛恨這支日耳曼騎兵的,從西伯利亞戰爭打響開始,這支日耳曼騎兵就不斷給晉北軍帶來麻煩,不僅劉國能,許多晉北軍將士都把這支日耳曼騎兵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耿仲明豈能不明白劉國能的意思,稍微想想,神情嚴肅道,“只要謀劃得當,末將有信心咬住這股蠻軍。”
聽著劉國能等人的話,巴德羅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他憂心忡忡的,害怕這支日耳曼騎兵,可是人家東方人根本沒把日耳曼騎兵當回事,這番安排,擺明了是要趁勝追擊,把這股子日耳曼騎兵打殘呢。
南路大軍騎兵有限,人數太少,所以最有效的攻擊方式就是突襲,配合主力步兵進行作戰,所以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南路大軍就開始於托爾斯大峽谷北部橫渡額爾齊斯河,日耳曼人的視線立馬就被吸引了過來。而在托爾斯峽谷南部,耿仲明正指揮著騎兵悄悄地渡河,雖然因為戰馬的原因,渡河速度很慢,但劉國能籌劃得當,把日耳曼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過去,所以耿仲明這邊倒沒有碰到什麼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