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西伯利亞屬於我們!”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伊麗莎白麵露笑容,沒有阻止這些群情激昂的將士,這個時候,根本不怕敵人發現什麼,作為隱藏最深的殺手鐧,到了出手的時候了。
單手一揮,早已準備好的將士們翻身上馬衝出白楊林,馬蹄踏過,草葉搖擺。
上千騎兵藏在白楊林裡好幾天,就像關了好久的猛虎,一旦衝出林子,氣勢逼人,狂暴無比。他們兵分兩路,朝著通往新尼古拉城的兩條大路衝去,千餘名騎兵或許造成不了致命的威脅,但想要襲擾敵軍,製造麻煩,有的是辦法。為了盡最大努力完成阻敵任務,所有騎兵戰馬後邊都拉著一捆木柴,靠近白楊林,想要木柴,輕而易舉。在白楊林西北五里處,就是蘇茲達爾河通往新尼古拉城最寬闊的官道,其中有一段路透過鷹嘴坡,鷹嘴坡被官道分成兩部分,中間官道約有七八丈寬。
新尼古拉城四周多是平原,地勢平坦,唯有鷹嘴坡比較特殊,彷彿千里平原上拱起來的肉瘤。騎兵從白楊林沖出,兩百多人目標直指鷹嘴坡,這些人策馬狂奔,殺氣騰騰的,猶如天兵天將,好多俄國人被他們嚇傻了。一路疾馳,終於趕在俄國人到達之前佔據了鷹嘴坡,接下來將準備好的木柴往官道上堆,放火點燃,烈日灼燒,如同一道火牆,橫亙在官道之上。
葉利欽拼了命的逃,當真的放棄了尊嚴,那就沒什麼在意的了,他現在只想活下來,趕緊回到新尼古拉城,然後搜刮下新尼古拉財物,轉移到高加索一帶去。此時的葉利欽,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身後,他希望圖弗蘭能多抵擋一陣。
突然間前邊一陣亂糟糟的,潰逃的隊伍猛地停下來,沒多久侍衛長沃弗雷神情狼狽的跑到了近前,“大公爵,大事不好,鷹嘴坡被東方人佔據,東方人在必經之路上引燃大火,兄弟們暫時衝不過去啊,只能從兩側鷹嘴坡爬過去才行。還有...探子回報,附近出現了不少東方騎兵,現在正對我們的先頭兵馬展開襲擾,兄弟們死傷無數。”
沃弗雷的話還沒說完,葉利欽的嘴角咧開,一張臉面無血色,過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顫抖道,“為什麼會這樣?這些東方騎兵從哪裡跑出來的,他們就是再快,也不可能跑到我們前邊去,難道他們會飛不成?”
葉利欽揪住頭髮,已經陷入了半瘋癲狀態,難道對方提前在這一帶埋伏了兵馬麼?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前些天雙方惡戰,東方人好多次形勢岌岌可危,瀕臨崩潰,如果是伏兵,那這些人早就該馳援主戰場了。不,絕對不可能是伏兵,除非那個領兵的將軍是個瘋子,可以在主戰場瀕臨崩潰的情況下還能坐得住。
其實這個時候再考慮是不是伏兵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了,前路被阻,又有騎兵襲擾,呵呵,這條通往新尼古拉城的道路,簡直就是一條死亡之路啊。根本不需要葉利欽吩咐什麼,這些想要活命的俄國潰兵們早已經朝著鷹嘴坡兩側衝去,他們本能的想要活命,根本沒時間去思考鷹嘴坡另一面是不是有陷阱。
事實上銳鋒營騎兵不可能放過這種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許多俄國士兵剛剛翻過鷹嘴坡,正是筋疲力盡的時候,便看到一隊騎兵猛衝而來,結果可想而知,鮮血染紅了草地,鷹嘴坡上的雲松在悲情低唱。戰爭面前,仁慈是一種奢侈品,只要敵人還沒有跪地求饒,那就沒有必要放下屠刀,有些時候,哪怕對方投降了,也依舊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