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變了幾變,他顯然沒想到鐵墨竟然也悄悄地去了易興樓,最要命的是機密的談話還被鐵墨聽去了。如此情況下,再隱瞞已經沒了意義,許益豐倒也算個男人,收斂那份慌亂,眉頭一鎖,面無表情的說道,“督師既然知道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說罷,許益豐低下了頭。他雖然與鐵墨接觸不多,但對這位鐵督師的做事風格還是非常瞭解的,面對彌勒教的逆賊,鐵督師會放過麼?許益豐自知自己的下場不會太好,所以他已經決定什麼都不說了,說了是死,不說也是死,何必再牽連更多的人呢?許益豐如此表現,鐵墨心中也暗自點了點頭,如果朱紫嫣真的嫁給許益豐,也算是一件美事兒吧。
“許益豐,本督師只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對郡主的!”
許益豐有些莫名的抬起了頭,鐵督師問這話是什麼意思,表示不再追究了?許益豐內心是糾結的,咬著牙猶豫了好久,許益豐重重的點了點頭,“督師,不管你信不信,面對郡主那樣的女人,又有哪個男人不心動?督師,許某人永遠不會傷害郡主的,可是,督師要讓許某透露彌勒教的秘密,許某真的做不到,不是許某不肯說,實在是知道的太少。”
讓許益豐倍感意外的是,鐵墨竟然笑著點了點頭,他揮揮手,示意衛士替許益豐鬆綁,“許狀元,記住你今日說的話,他日若有違此言,莫怪本督師無情,你現在可以走了,今夜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怎麼會這樣?鐵督師何時變得如此仁慈了?不知怎地,許益豐目光中有淚花閃動,他猶豫了下,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他心中很清楚,督師是為了郡主才放他走的。都說郡主與鐵督師關係匪淺,此言果真不假啊。
許益豐離開了,沙雕卻皺起了眉頭,“督師,真的就這麼放許益豐走了?就算他所說是實話,如此放走,豈不是有點可惜?”
“不,一點都不可惜,沙雕,你想過沒有,彌勒教的人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為何偏偏這次露出這麼大破綻呢?彌勒教的人會粗心到不看看周圍的環境,彌勒教的人會不認識本督師和美菱?所以,怕是計謀啊,目的就是引本督師上鉤,要真是如此,放走許益豐是應該的,不管怎樣,不能全都順著彌勒教的安排走,只要出了岔子,彌勒教的計謀也就得逞不了了。”
剛剛所說,也是鐵墨剛才反應過來的,不管猜測是不是真,至少放走許益豐有備無患,說不定現在盯著許益豐的人已經發現一點端倪呢。至於彌勒教為什麼會設這條計謀,就無從得知了,也許只能從黑袍人口中得知想要的答案了。
許益豐離開督師府後,沿著北街匆匆忙忙的走著,他的心裡亂成了一鍋粥,他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鐵督師,又覺得自己背叛了教主,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月光已經慢慢沉落,推開府門,滿是書香氣息,這是許益豐的家,院中只有他和老僕人阿財。
聽到響動,阿財打著燈籠迎了出來,“公子,你怎地回來這麼晚?”
“哦,多喝了幾杯,無事的”阿財在前邊打著燈籠引路,許益豐滿懷心事的跟著,沒多久,許益豐就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今日阿財有點不對勁兒,阿財年歲大了,又有過腳傷,所以走出很慢,可今日阿財走起路來要快了許多。
轉眼間來到房間裡,阿財卻沒有離開,他關了房門,佝僂著的身子也站直了。阿財的腿腳能變利索一點,佝僂著的身子又如何能掰直了?
許益豐看著面無表情的阿財,嚇得狂退兩步,“你....你到底是誰?阿財呢?你把阿財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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