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旁邊婢女們全都退下去。等沒了旁人,鐵墨擺正臉色,一把奪過了王左掛手裡的酒杯子,“行了,別喝了,你還想喝到什麼時候,快跟本督師說說,到底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好主意?嘿嘿,督師,屬下這裡好主意沒有,餿主意倒是有點,你倒是聽不聽呢?”王左掛歪著腦袋,揪著那一縷灰不灰黃不黃的破鬍子。
鐵墨一聽是餿主意,就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但餿主意也算是主意吧,而且大夫君的餿主意往往比正常主意還很有效果,“別賣關子,趕緊說,否則本督師把你那幾根破鬍子拔乾淨了。”
鐵督師與大夫君雖為主僕,實則一對好友,這平常開玩笑慣了,王左掛也渾沒當回事,“這個嘛,督師,你是擔心大夫人被人所制吧,這很容易啊,伱難道忘了那位大妃娘娘了麼?”
“嗤”鐵墨咧咧嘴,半天沒回過味兒來,扭頭瞅瞅努努,這丫頭也是瞪著一對美目,一臉疑惑的看著王左掛,敢情倆人都沒明白王左掛是啥意思。王左掛不慌不忙,伏在桌上壓低聲音道,“督師,這兩個女人嘛總是不好爭的,你為什麼不添一個呢?屬下覺得那位大妃娘娘就非常不錯。”
“呸,你到底出的什麼餿主意,那玉觀音與阿琪格是什麼關係你難道不知道?還出這種餿主意,就不怕大夫人把你宰了?”鐵墨真想一巴掌將王左掛拍地縫裡去,指望這傢伙想個好辦法呢,誰曾想說的都是一些廢話,還找玉觀音,玉觀音是長得挺漂亮的,收了房也不是不可以,問題是那樣做有什麼好處,讓玉觀音和阿琪格合起來欺負海蘭珠?
被鐵督師罵了個狗血淋頭,王左掛也不在意,摸摸臉上的唾沫星子,嘿嘿笑道,“督師,你覺得玉觀音如何?”
“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督師怎麼有點不明白?”鐵墨心中一驚,難道王左掛這話裡還有其他意思?心中琢磨著,便安心坐了下來。
王左掛那張臉也很快變得正經起來,他摸著下巴,淡淡的笑道,“督師,你可能沒怎麼觀察過玉觀音,這位大妃娘娘可不是那種軟弱可欺的角色呢。督師有沒有想過,當年大妃為什麼會讓阿琪格公主回到奈曼部?僅僅是因為林丹汗哪裡的壓力?呵呵,這其中可就耐人尋味了,聽說當年林丹汗可是有意跟奈曼部聯姻的,只是不知什麼原因,最後不了了之了。
所以啊,督師聽屬下的不會有錯,大妃入宮,不僅不會威脅到大夫人,還會幫到大夫人。至少有玉觀音,東丹、蘇莫南那些人定會心向大妃的,若是以後能收服這股勢力,也能形成一種內部制衡,如此,豈不美哉?”
鐵墨什麼都沒說,只是死死的盯著王左掛,彷彿王左掛臉上長了朵花一般,有時候真覺得王左掛太可怕了,這傢伙對人心的解讀簡直厲害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玉觀音與阿琪格這一對親戚,那可是好的很,至少在他鐵某人看來,沒什麼能影響到這二人的關係。
可偏偏王左掛在沒有做太多調查的情況下,就給玉觀音下了定論。此時鐵墨也想起了浣衣宮中玉觀音自殺的一幕,當時這女人下手可是過覺得很,一點不像傳說中那麼柔弱,如果真的扶玉觀音上位,也許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如今黑狼軍中有一部分都是歸屬阿琪格的,但也有不少人對這位大妃娘娘有著不一樣的尊敬,尤其是那位堵在瀚海草原東部的敏特。
有時候想到就要去做,鐵墨朝王左掛豎了根大拇指,抿著嘴離開了花園。看著鐵墨遠去的背影,王左掛滿意的點了點頭,頭就佩服鐵墨這種果斷的性格,如果這個時候還猶猶豫豫的,反倒不是雄主所為了。有時候鐵墨也很討厭這般勾心鬥角的,跟別人鬥,還得跟自個女人鬥,有時候當個男人真命苦。想要征服玉觀音,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到底該如何勾搭這位察哈爾第一美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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