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了?
情況有點不對勁兒,可即使如此,燕彪還是沒太當回事,畢竟,捕殺鐵墨的功勞太大了,想不動心都難。叮咚一聲,一塊木樑掉落,撿起滿地飛塵,燕彪定睛一看,才發現從西邊小街竄出十幾個人,那些人都做青衣百姓打扮,可這些人手持鋼刀,陣型嚴密,這氣勢哪是普通百姓該有的?讓燕彪更為心驚的是,還有不少人不斷從兩側街道竄出,有的人還從旁邊民居里跳出來,不知何時,兩側房屋頂上也多了無數手持長弓之人。
一員黑甲上將騎馬持槍,神色清冷,不怒自威,“黃毛虎,燕彪?呵呵,老子可是等你多時了,就似你這等蠢材,也該大言不慚說要捉我家鐵督師?”
“你們是朝廷鷹爪?”燕彪雖然在問,其實心中已經萬分確定。他現在也有些後悔不聽盧梭的話了,如果進城時一發現不對勁兒就趕緊撤出去,就不會陷入這般險地了。
“兄弟們,想要活命的,跟這些鷹爪們拼了”燕彪提刀當先,他天生一對長臂,這長胳膊一伸,登時將一員騎兵拽下馬來,搶了戰馬朝奧爾格衝去。燕彪朴刀揮舞,煞有幾分威猛之氣,不過奧爾格並未放在眼中,打馬退後幾步,揮手示意,兩側火槍手便已放箭。彈雨射下,寬闊的大街上,嘍囉們無遮無攔,登時死傷慘重。就連燕彪,也被逼的從馬上滾了下來,躲到一個菜板子下邊,燕彪大聲怒罵,“你這鳥爪子,有能耐的與老子大戰三百回合。”
燕彪大聲叫囂,若是換做劉國能或者耿仲明這樣的,八成不屑一笑,讓人射死燕彪了事,不過奧爾格是蒙古人,他骨子裡就有著一顆爭鬥之心。抬起手,示意火槍手停止散射,他握緊鋼槍,冷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將就與你鬥上一鬥。”
沒了彈雨壓制,燕彪搶了匹戰馬,哇呀呀的朝奧爾格衝了過去。紅色的夕陽下,只見奧爾格那把長槍泛著絲淡淡的光彩。奧爾格的長槍非常奇特,除了槍頭,兩側還帶著翹起的勾刺。看著燕彪衝來,奧爾格一抖馬韁,戰馬向左側一躍,右手揚起,鋼槍自下而上輕輕一抹,看似輕描淡寫,可這一擊卻力若千鈞,燕彪朴刀橫檔,震得虎口發麻。
雖是擋住了這一擊,可戰馬錯身而過,奧爾格單手握住槍柄,用力往後一拉,就聽燕彪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原來就在錯身時,鋼槍旁邊翹起的倒刺竟然在他後背上劃出了一道深深地口子,鮮血瞬間浸透了後背。
直到此時,眾人才知道奧爾格槍頭的倒刺原來是這麼用的。長槍,講究的是刺,而奧爾格這把鋼槍,不禁可以刺、挑,還能像大戟那般割、劃。僅僅一個照面,燕彪便丟了朴刀,身受重傷,劇痛之下,再下坐不穩,一個趔趄從馬上滾了下來。
奧爾格並未急著去收燕彪的性命,不管怎樣,燕彪也逃不出去的。當然,燕彪也沒了一點再跟奧爾格交手的心思,在兩個嘍囉的攙扶下,狼狽不堪的逃到人群中,嘍囉們集中在一起,打算做殊死一搏,奧爾格自然不會給這些人拼命得機會,揮揮手,整條大街再次被彈雨籠罩。面對無數彈雨封鎖,衝出去也是白白送命,燕彪生起了幾分恐懼,他發現這晉北軍和其他官軍大為不同,這些人進退有度,悍不畏死,在他們面前,自己這千餘人馬竟連拼命的機會都沒有。
“撤,所有人往南邊殺,逃出南門就能活命了...”
“這....這怎生逃跑?燕頭領,要不咱們降了吧...”一個嘍囉剛剛張了口,燕彪提著撿來的鋼刀抬手砍死了那名嘍囉,他黃鬚上滿是鮮血,兩隻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誰要是再敢言降,就是這般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