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
寧曉晨立在城頭,神色滿是焦急,他雖然大風大浪見過多了,但眼前境況還是第一次見,可還是不得不強自鎮定道,“曹純,你好大的膽子,率眾譁變,還要攻伐鐵督師,可知是何罪名?”
“寧將軍,到了這個關頭,說什麼都晚了,不就是個死麼?大不了老子拍拍屁股,自去張獻忠那邊尋活路,也省的在此受各種鳥氣!”
“曹純,你當真要反?”
“反又如何?哼哼,那個鳥督師弄死了付文,現在馬國濤也死了,他還能放過曹某人?”
“哼,好個奸佞曹純,今日就讓你死個明明白白”寧曉晨突然臉露冷笑,拍拍手,身邊就多了一個人,只見那人身著銀甲,肩頭寬廣,額頭凸起,雙目炯炯有神。看到這個人,城下頓時亂作一團,甚至有些膽小的已經嚇得臉色慘白。
城頭上那位不正是日前被放在菜市口千刀萬剮的馬國濤麼?此時馬國濤威風凜凜的站在城頭,臉上連一點傷都沒有,哪像受過千刀萬剮的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馬國濤會死而復生?
其實說起來並不複雜,自打鐵墨對馬國濤的事有了疑惑後,就讓徐美菱悄悄找了一個跟馬國濤長得十分像的死囚,進行了掉包計。
一開始,鐵墨並不敢確定馬國濤就一定是被冤枉的,找個死刑犯代替馬國濤也不過是兩手準備罷了。當曹純靠著西大營士兵對朝廷的怨氣,組織起軍士圍城兵變時,鐵墨才慶幸自己早做了準備。
自打一看到馬國濤,曹純的臉色就變得恐懼起來,其實曹純很清楚,馬國濤還活著,這場兵變也要宣告失敗了,而他曹純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逃命的速度有多快了。
“曹純,枉馬某人對你推心置腹,沒想到你竟這麼對待某家。付文是不是你挑唆的,告訴馬某,你到底為何人效力?”馬國濤說罷,鐵青著臉對城下士兵吼道,“兄弟們,曹純身從反賊,爾等可莫要上了他的惡當,快快放下武器,鐵督師當既往不咎。”
曹純神色鉅變,甚至連解釋一句的心思都欠奉,打馬便往外奔,頃刻間就奔出了十幾丈遠,可惜曹純的速度快,有一支箭矢比他還快,奔出沒多遠,曹純就痛哼一聲,翻落馬下。史森明收起強弓,面露不屑之色,如此草包,也敢聚眾譁變,當真是不知死活了。
曹純死的如此乾脆,站在身後觀望的鐵墨忍不住蹙了蹙眉頭,本來還想捉住曹純問問話的,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不過鐵墨也不會去責怪史森明,曹純如此貪生怕死,估計也不知道什麼重要事情,而且,看此次陰謀之詭秘,八成又是彌勒教搞的鬼,因為除了彌勒教,鐵墨還從未發現哪個組織能有這樣的大手筆。
既然確定馬國濤是遭人陷害,那先前罪名自然也當取消的,隨著馬國濤無罪釋放,梁世川父子也離開了牢房。馬國濤官復原職,西大營恢復如初,與此同時,鐵墨念馬國濤久在江南,便著他駐守吳興塘,寧曉晨則改鎮崑山縣。
雖然一場陰謀暫時渡過了,可依舊有許多謎團還未解開,其中最讓人感興趣的,便是梅渚鎮庫存糧草是怎麼回事。說鐵墨較真也好,死心眼也好,總之他還是一直盯著這件事,要是不弄明白糧食的問題,他心裡總覺得不安。
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鐵墨一直死盯著糧食迷局,連帶著沙雕和石嵩也得盡心盡力的查,兩天後,總算取得了一點進展。之前馬國濤駐守梅渚鎮時,糧草輜重交接除了馬國濤本人以及副將唐文遠外,入庫核查以及平日檢查的就是司庫薛洋了。
馬國濤沒有問題,唐文遠已經戰死,那麼唯一能查出點什麼的就只剩下司庫薛洋了。這薛洋乃是吳江縣人,自打大軍撤回西大營後,他便回到了縣城宅院中居住,沙雕自得知薛洋其人後,立刻派親信前去薛洋府上提人,可到薛家時,才發現薛洋竟被人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