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子弟,其中一名女子坐在主座之上,她濃妝淡抹,臉若桃花,白色紗衫點綴著幾點粉色花瓣,看上去雍容大體,高貴典雅。她很美,就像湖中走出來的古典女子,那一笑妖豔,那容顏又是純潔,她就是大明朝最美麗的皇室牡丹朱紫嫣。朱紫嫣享受著眾人的吹捧,只是心中多少有點煩的,說到底她並不是真的喜歡這種場合,因為每個人都是那麼的虛偽。
找了個理由出去透透氣,手撫欄杆若無其事的看著岸邊風景,突然間美目一縮,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這不是鐵墨麼,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一
艘小船緩慢划著,努努親自搖槳,鐵墨站在船頭,當看到朱紫嫣後,他就冷起了臉,這個朱紫嫣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折磨別人?小船終於靠到了畫舫旁邊,上了畫舫,就可以感覺到樓船上的氣氛有些變了,之前還熱鬧的氛圍變得異常安靜。
京城貴族子弟,又有幾個不認識五省總督鐵墨的,大家可還記得當初清河河畔鐵督師說過的話呢,誰要是慫恿郡主去什麼亂七八糟的場合,後果自負。不知道鐵督師還記得多少,總之紈絝子弟們可記在心裡呢。
朱紫嫣靠著欄杆,杏眼眯著,小嘴撅得老高,好像多說一句話也欠奉,鐵墨撇撇嘴也沒打算讓朱紫嫣有什麼好態度,他掃視周圍的紈絝子弟們,平淡的問道,“今年這清水詩會是誰舉辦的,看上去不錯嘛,環境優雅,氣氛火熱。”
鐵墨可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語氣平靜,聽上去就像是好奇,不知怎地,聽鐵督師的話,紈絝子弟們竟然都覺得後背發寒,有點毛毛的感覺,幾乎是本能的,立馬讓開了身子,接著露出了一個人。
鐵墨仔細一瞧,這下開心了,這不是陳飛彪陳太監的侄子陳如爾麼。
陳如爾可真有點尷尬了,笑不敢笑,哭不敢哭,要放在十年前,他敢指著鐵某人的鼻子罵一聲“臭軍戶”,可現在,哪有那個膽子啊,搞不清楚鐵墨心中怎麼想的,只好上前兩步,拱拱手道,“回督師,是陳某主持的!”
“嗯,原來是小陳子啊”鐵墨嘴角一咧,笑得有點陰陰的,伸手拍拍陳如爾的肩頭,神色一變,冷聲道,“小陳子,本督師清河邊上說的話你都忘記了?本督師說過的,不要帶郡主來這種爛七八糟的場合,你怎麼就不聽呢?”
“這....”陳如爾頓時冷汗直往外冒,大熱天的,後背上感覺到的是一股股涼意,“這....督師,您當時說話時,小人並....並不在....”
陳如爾也算是有點急智了,可惜鐵墨是什麼人,這理由實在可笑得很,京城紈絝子弟之中,還有什麼訊息是不知道的?東城某寡婦偷漢子,西城某紈絝半個時辰內就能得到訊息,所以,鐵墨眉頭一挑,舉起手,狠狠地拍在了陳如爾的臉上。
陳如爾面板白皙,還算俊朗,被鐵督師這一巴掌拍上去,立馬腫了起來,人也趴在了地上,“陳如爾,你當本督師是傻子麼?哼哼,既然敢把本督師的話當兒戲,那就得有擔當才行。”
說著話,鐵墨拍拍手,不多時湖邊跑來一個人,那人雙臂張開,眨眼的功夫站到船板上。
“督師,何事?”陳耀峰那對眼睛烏溜溜亂轉,蹦來蹦去的就跟跳大仙似的,鐵墨那個鬱悶啊,也懶得理陳耀峰,指了指陳如爾,淡淡的說道,“瞧見沒,這個小白臉交給你了!”
聽鐵督師的話,陳如爾差點沒尿了,爬起來就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般,一把鼻涕一把淚道,“督師,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說完這些,陳如爾轉過頭朝著遠處的朱紫嫣磕了幾個,“郡主,求求你,快跟督師說啊,不是陳某慫恿你來的,陳某不想死啊。”
陳耀峰最近這些年的名聲,那可謂是殺神再起,便是京城紈絝子弟們也是聽說過的,被陳耀峰弄去,那肯定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