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
陸通手撫短鬚,暗自點頭,如果沒有宋大哥,潞王殿下倒也是一位明主呢,想了想,拱手道,“殿下,我部進入太平州,晉北軍也定然會尾隨南下,所以時間不等人,臣以為當使人領兵攻打丹陽,另外,再暗中得一員上將進攻溧陽,進而打下宜興渡口!”
嗯?陸通此言一發,許多將校已經面露疑惑,新任大將軍李成強出列問道,“陸先生,如此做是不是太草率了?丹陽附近事宜騎兵作戰,而此次晉北軍南下騎兵不下兩萬,我軍本就不佔優勢,如何還能分兵?倒不如全軍兵發丹陽,與越王殿下兵馬合兵一處,共同對付晉北軍。”
有此疑惑的並非李成強一人,就連朱常溪也摸不準陸通是如何想的。陸通掃視文武眾人,嘴角露出一點自得的笑容,不緊不慢道,“呵呵,李將軍,陸某隻問你一句話,就算我部所有兵馬集結丹陽,面對晉北軍,又有幾成勝算?”
李成強濃眉已鎖,雖然不願意承認,還是嘆氣道,“丹陽地勢平坦,適合騎兵發揮,如果全力攻伐,我軍勝算不足三成!”
李成強心裡很鬱悶,其實三成都算多說了,晉北軍騎兵有多厲害,根本不需要贅述,能打得女真人找不著牙,該強大到何種程度?在淮南和陳州,晉北軍無法全力進攻,那是因為淮南地勢不利於騎兵發揮,可丹陽附近不同,非常適合大股騎兵作戰。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非得去丹陽送命呢?倒不如打下宜興,經太湖進攻蘇州,哼哼,想必現在晉北軍已經想好在常州阻截我軍了,何必跟晉北軍硬碰硬呢?”陸通心頭冷笑,雖然不知道朱常演是聽了誰的主意打下常州,總之,對方可沒安什麼好心呢,表面上看兩軍合二為一勢力膨脹,可實際上也給了晉北軍一鍋端的機會。
不合兵,鐵墨還得兩頭都顧著,一旦合兵,憑著鐵墨的狡詐,會找不到機會將兩路叛軍一舉殲滅麼?根本不用懷疑鐵某人的心機,如今揚州方面還沒有南下,就可以看得出鐵某人已經開始醞釀什麼陰謀詭計了。
朱常溪起初不明白陸通的安排,聽了解釋後,就有點弄明白了,只是他臉上一副悲慼之色,頗有些傷感到,“先生此言有理,只是如此一來就要累的越王殿下獨自面對晉北軍了,若累的他受傷害,本王於心何忍,又如何對得起軟禁京師的父皇?”
朱常溪言語情真意切,眼角帶著些溼潤,當真一個心繫兄弟的好太子。如果不知道的,看到朱常溪這幅樣子一定會被感動的,陸通也被感動了,不過是表面上的,“殿下心繫越王,足表心繫兄弟了,只是殿下要謹記當下最重要的是恢復大明正統,只要以後能光復大明正統,到時候越王也一定會高興地。而且,越王殿下洪福齊天,也定然會無事的。”
陸通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那就是拼命的事情交給越王去幹,咱們呢去太湖,這麼做可不是陷兄弟於不義,那可是為了天下正義。
當然,朱常演不知道這些,要是知道的話,估計做夢也得把陸通給掐死。朱常溪不過是找個臺階下而已,他可不想之後被人說佯攻丹陽的命令出自他之後,有時候名聲該要還得要。
九月初四,一萬叛軍從太平州出發,直取丹陽,而駐紮真州的尚可喜和李養純也隨後有了動作。五千騎兵尾隨叛軍一路向東,於茅山附近對叛軍尾部發動突襲。騎兵來去如風,叛軍好不容易組織好陣型,騎兵又已經不見蹤影了,這下把步兵指揮使焦長科氣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