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是你的人,你這仗是怎麼打的?”孫可望厲聲喝問,杜忠年苦著臉,痛苦道:“官兵派出一支火槍隊,堵在城牆下放槍,兄弟們探出頭守城,好多人直接被打死了。咱們弓箭手火銃手反擊,大部分都被對方的盾牆擋了下來,有的火銃,居然都夠不著人家。”
“這.....還有這事兒?”孫可望瞪著眼睛,心中有幾分不信。可是以他對杜忠年的瞭解,對方也不是撒謊之人。城頭守軍居高臨下,射程卻不如城下的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難道城下那批人便是雲府火槍隊?
沒過多久,新一輪進攻開始了,這一次直接兩面進攻,孫可望也終於體驗到了杜忠年的苦楚。官軍的辦法一點不新穎,依舊是火槍隊壓制,配合進攻。招數老套,卻出奇的有效,孫可望雖然讓人準備了不少滾木,可是滾木也扔不了那麼遠啊。孫可望很不甘心,探出頭看了看,結果探出頭沒多久,砰地一聲槍響,虧的他迅速縮回到城垛後邊,否則非被放血不可。
對方槍法太準了,射程更是驚人的狠。聽著一聲聲的悶哼,孫可望的心在滴血,每一聲痛哼,意味著一名兄弟永遠的離開啊。
“不要探頭,都伏地身子,把官兵放上來,跟他們拼了!”孫可望紅著眼睛吼道,只要雙方纏鬥在一起,對方的火槍手就失去了作用。這種行為有些冒險,可總比一直被動挨打強。
等了一會兒,城外的槍聲稀疏了許多,也沒見官兵登上城牆,很快有人震驚的喊道:“你們看,官兵撤了......”
撤了?孫可望猶自不信,探出頭看了下,果然看到官兵正撤出戰場,只留下火槍手掠陣。看到這一幕,孫可望懵了,對方到底要幹嘛?雖然不想承認,可以官兵的戰力,只要加把勁,就有可能打下鎮西衛的,怎麼這個時候撤了?
這一天的鎮西衛攻防,發展的太過詭異,詭異的讓孫可望睡覺都不敢閉眼睛。
第二天,依舊如此,官兵只靠著火槍手點殺城頭守兵,至於攻城部隊,每次都是佯攻。孫可望腦袋大了,城中農民軍將領全都焦頭爛額,心中慌亂。
......
城外,一座營帳中,鐵墨和滿桂想對而坐,一邊吃飯,一邊聊著天。此時帳中沒有外人,二人說話也沒什麼避諱,滿桂翻著白眼,低聲問道:“老弟,你這法子成不成,你確定張獻忠會付贖金?”
“放心,此計是王先生謀劃的,以王先生對張獻忠的瞭解,此事成功性非常大。孫可望麾下這上萬人,那可是張獻忠手裡的王牌,聽說孫可望還是他的義子。若是知道錢財能買這些人的命,張獻忠肯定會答應的!”
“但願吧!”滿桂放下碗筷,有些惴惴不安的呼了口氣。南征北戰半輩子,頭一次這樣打仗,拿守軍當人質,逼著流寇拿錢贖人。
堂堂邊軍精銳,竟然幹起了勒索流寇的事情,簡直是匪夷所思。虧得這事悄悄摸摸,要是讓朝廷知道了,那幫子人還不鬧翻天。滿桂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兒,忐忑中帶著點興奮。
鎮西衛戰況撲朔迷離,可是府谷這邊卻是一目瞭然。以耿仲明和尚可喜麾下的兵馬,再加上府谷破敗的城防,只需一個衝鋒,便能打下府谷。不過耿仲明沒有急著打府谷,而是著人往府谷送了一封信。負責城防的劉文秀得到信後,趕緊送到了張獻忠手中。
沒一會兒,衙門內就傳來張獻忠獨有的罵娘聲:“個他老母滴,腦袋龜龜,他們想幹嘛?當老子是被嚇大的麼?”
劉文秀納悶,什麼事兒讓張獻忠發這麼大火?推開門,重新進來,拱手道:“義父息怒,何事兒如此生氣,官兵說甚了?”
“嘿,你自己瞅瞅”剛剛遞過信,見劉文秀神色尷尬,這才想起對方不識字,於是解釋道:“官兵信中說,讓咱們把從鎮西衛搜刮的錢財交出來,否則的話他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