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麾下還有幾千兒郎,還得守著洛陽城呢。要是還想在莊某手裡調兵,那莊某隻能把這條命給他了。”
莊恆這麼說,也是向于成龍表態了。他莊恆手底下的兵是一個也不能調的,誰敢調就跟誰拼命。莊恆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之前丁路言在的時候,有什麼時候丁路言扛著。可是現在呢,人家丁路言鐵了心跟著鐵墨走,堂堂河南總兵,跟在鐵墨屁股後邊聽令,於是乎洛陽周遭的事情全壓倒了他莊恆頭上。手裡兵馬本就不多了,還要是分兵別處,洛陽非出事兒不可。洛陽要是出了事兒,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這個洛陽守備。
河南總兵丁路言?莊恆敢斷定,朝廷根本治不了丁路言的罪,以鐵督師護犢子的勁頭,肯定會保住丁路言了。再說了,朝廷就算想問責?又有什麼理由呢?鐵墨可是三省總督,調丁路言去南直隸,合情合理。所以啊,洛陽不能出事,只要出事兒,別人不好說,但他莊恆是第一個被砍腦袋的。
莊恆態度堅決,于成龍心中有點不滿,但也能理解。他嘆口氣,掃了掃眾人,“諸位,王自用北出伏牛山,意圖染指我洛陽西部州縣,如果損失過重,我等可推脫不得。眼下還得想想辦法,遏制下流寇的囂張氣焰才行。如此緊要時刻,本官希望大家能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有人出人,只要保我洛陽無憂,本官會上奏朝廷,為大家表功。”
于成龍語聲誠懇,意圖也表達的很明白,就是希望大家能出把子力氣,募集青壯人員以及物資,頂過這段難熬的時期。于成龍所說的辦法,也還算可以。洛陽可是幾朝古都,中原核心所在,城中居住著數不清的富商士紳,這些人哪家不養著上百家丁護院?洛陽官員們家中也是實力不俗,這些人真要是捨得,洛陽城能頃刻間組織起一支不少於五千人的兵馬,這樣也可解了燃眉之急了。至於戰鬥力,絕對不比莊恆手底下的守備兵馬差。
讓于成龍失望的是,下邊的人反響寥寥,這可把于成龍氣壞了,“諸位,還請大家回去好好想想,洛陽周遭州縣要是損失過大,對我們誰也沒好處,難道諸位以為,朝廷問責之下,還有誰能獨善其身?總之,覆巢之下無完卵,值此時刻,我等當同舟共濟,齊心協力才對。”
眾官員也是壓力很大,聽到這番話,趕緊起身告辭,至於回去之後會不會積極響應于成龍,那就不得而知了。洛陽官員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前堂,倒是有一個人一直坐在位子上沒動彈,此人一身黑色錦服,身寬體胖,瞅上去足有二百斤,看上去很富態,就像一個富家翁。
此人可不是普通富家翁,他可是當今聖上的叔叔,福王朱常洵。見朱常洵沒有急著走,于成龍起身拱手施了一禮,“殿下,你還有別的事兒?”
其實平日裡,于成龍對福王朱常洵並不怎麼感冒的,甚至說心底裡有點瞧不起這個肥肥胖胖的藩王的。不僅于成龍瞧不起福王,當朝許多大員都是這個心思。說白了,藩王無權。大明開國至今,各種國策,註定了藩王一輩子只能當個被圈養的富家翁。一個無權的藩王,實際上就是一個身份高貴的富戶罷了。平日裡百姓們仰望著藩王,但朝廷大員們倒不怎麼上心,因為仕途上根本不會與這些藩王有什麼瓜葛,就算想升遷,藩王們也幫不上一點忙。而且,結交藩王,也容易授人話柄,所以大明朝的官員們,一向對藩王敬而遠之。
福王朱常洵,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藩王,本事平平,待在洛陽城裡吃喝玩樂。要說朱常洵有什麼大惡,也沒有,但于成龍就是不太喜歡跟這個胖胖的藩王打交道。不過,這次茲事體大,就算給皇家一個面子,便將朱常洵請了過來。
朱常洵不急著走,于成龍也是隨口一問,哪曾想朱常洵站起身,憨態可掬的笑道:“於大人剛才所言,甚是有理啊,本王的莊子最近可沒少受流寇禍害,收成也少了許多。既然於大人有心,那本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