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鄉里了!”
此言一出,十幾個人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全都轉頭看著石虎。
石憨虎一句話,讓人茅塞頓開啊!
打劫,絕對是來錢最快的辦法!
憨虎憨傻了近二十年,也有聰明的時候。
鐵墨眉頭皺了皺,捏著下巴做出思考狀,“打劫?好像是個辦法啊!”
一時間,屋中靜的落針可聞,除了石虎不覺得什麼,其他人都知道鐵墨的話意味著什麼。
打劫,絕對是來錢的好辦法,但這樣意味著大家得去當流寇山匪,這是在造反!
鐵墨沒說話,只是神情複雜的看著屋中眾人。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咳嗽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氣氛。
韓牛兒咧著嘴,陰惻惻的笑著,臉上浮現一絲猙獰之色,“打劫好啊,不就是做賊匪?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瞧瞧咱們過的是什麼日子?反正啊,老子是豁出去了,賊匪就賊匪,至少活的不憋屈。”
有韓牛兒帶頭,謝坷垃等人也輕聲附和起來。
最後,只有兩個人沒有答話,其中一人是叫做馬苗的軍戶,另一人便是阮三狗。
鐵墨倒沒有為難馬苗和阮三狗,不過阮三狗走的時候,身後傳來韓牛兒低沉的罵聲。
“沒種的東西,枉費鐵哥千辛萬苦將二狗叔帶回來....”
.....
轉眼間,走了兩個人,氣氛有些壓抑。鐵墨站起身,有些詭異的笑了起來。
“呵,打劫確實是個好辦法,但咱們不一定要去當賊匪啊!”
謝坷垃抬著頭,一臉愕然,“不當賊匪,如何打劫?”
“你們啊,我們不是非得打劫百姓啊,為什麼不能打劫那些流匪?最近北邊野狐嶺和南邊白腰山可是有好幾股流匪.....”
“打劫流匪?可我們這點人.....”曺猴子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十幾個衛所兵,組團去剿匪,到底是誰剿誰?
“人少怎麼了?曹大哥,你仔細想想,流匪也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只要我們應對得當,勝算可比駝鈴坡一戰大多了!”
鐵墨眯起眼,慢慢翹起了嘴角,“亦或者說,攢了點銀子,大家就豁不出去命了?”
曺猴子眉頭狂跳,感受著鐵墨的目光,不知為何,心中竟生出一絲寒意。
謝坷垃抬手拍了下桌子,沉重的響聲嚇了眾人一跳。他站起身,凝視著周遭眾人。
“還考慮什麼?想過好日子,又不想拼命,乾脆回家做夢吧!”
郝三炮蜷縮在角落裡,擦拭著手裡的火銃,等謝坷垃坐下後,他怪笑道:“嘿嘿,沒膽子造反也就算了,剿匪還犯起了嘀咕?”
被郝三炮一激,眾人再無猶豫。
......
時間緊迫,鐵墨又是個果斷的人,有些事情說辦就辦。
當夜寫了一封信,讓讓送往宣府李嘉盛處。第二天一大早,點齊兵馬稀稀拉拉的離開了暗莊堡。
十幾個軍戶在鐵墨帶領下,一路向南走,直指白腰山。
白腰山,在暗莊堡饅頭山以南,距離暗莊堡約有四十里地。
關中大旱六年,山西有一半地方也是災荒不斷,朝廷賑災不力,餓死人的事情層出不窮。底層的人吃不飽飯,要麼餓死,要麼鬧事兒。
如今大明西北,可謂是流民四起,到處都有人拉桿子造反,而且這些人一個個名號又響亮又奇葩。
有道是,天王多如狗,龍虎滿地走。
但凡拉桿子造反,你要是沒有一個響亮的名號,似乎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這兩年白腰山就冒出好幾股賊寇,依靠著官道,專門打劫過路百姓商隊。
這幾隻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