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一種別人沒有的特質,那就是穩重。可以說,現在周定山已經成了鐵墨最為倚重的人。
......
庭院裡,晨光灑在枝頭,還未滴落的露珠閃著晶瑩的光芒,不知名的鳥兒落在屋頂,唱著動人的歌。
一場雨,趕走了悶熱,空氣變得清新了許多。趙老頭雙眼迷濛的拉開門,看到門外的景象後,不禁有些動容。
鐵墨依舊在門外跪著,只是嘴唇發青,臉色也不是太好。
“臭小子,你真跪了一晚上沒挪身?”
“咳咳.....我說過.....你老要是不答應,我不起來.....”話說到一半,鐵墨就覺得腦袋越來越沉,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
一股睡意猛地襲來,壓都壓不住,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趙老頭嚇得丟了柺杖,一把抱住了鐵墨。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心中長嘆一聲。
“哎,你小子這脾氣,跟老夫真像,怎麼就這麼擰巴?”
額頭滾燙,顯然是染了風寒。
趙老頭只好將努努喊出來,二人將昏迷不醒的鐵墨挪到了屋中,沒多久,便讓周定山找郎中去了。
郎中趕來後,檢查一番,開了點藥。鐵墨的身體倒沒什麼大礙,只是風寒有些嚴重,必須好好養著。
周定山送郎中出門時,回頭瞥了趙老頭一眼,幸虧鐵哥沒大礙,否則非讓這老頭嚐嚐軍棍的滋味兒不可。
......
當再睜眼時,躺在軟軟的床上,眼前貼著一張粉雕玉琢的臉頰,甚至還有東西舔著自己的臉。
感受到那熟悉溫暖的舌頭,鐵墨趕緊往裡邊縮了縮,“萌萌,你滾出去。”
“嗚嗚嗚!”
萌萌怪叫一聲,輕巧的跳上床,直接趴在旁邊打起了盹。
看到鐵墨醒來,努努自是大喜,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趙老頭便繃著臉進了屋。鐵墨掀開被子,二話不說,就要下床。
趙老頭甚是詫異,冷聲道:“你想幹嘛去?”
“繼續去外邊跪著啊!”
“臭小子,你就行行好吧,你要是再昏過去,努努那丫頭還不要了老夫的命?”
鐵墨面露喜色,急道:“趙老,那你的意思是答應了?”
趙老頭拉過一張凳子,坐在床邊,眉宇間滿是愁色。
“哎,老夫也有老夫的難處,老夫這身技藝,全是家傳絕學。自家祖開始,便有一個規矩!”
“家學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你說你不是為難老夫麼?”
鐵墨也是大皺眉頭,自古以來,便有這些規矩。
“趙老,至今不知你名諱,可否告知晚輩?”
“老夫趙錦榮,家父趙士禎!”
“誰?”
趙士禎?
聽到這個名字,鐵墨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